脸涨得通红，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但就在怒火即将爆发的瞬间，父亲那张严厉的面孔突然浮现在脑海中，还有那句"今天必须把这个歉道了"的话在耳边回响。
更要命的是，自己的把柄确实还攥在对方手里。
楚笙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种刺痛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平复。
睁开眼时，看到陈阳已经优雅地回到座位上，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姿态像是在说"我很期待"。
这个动作差点又让楚笙的怒火重新燃起。
他的拳头在桌子下握得死死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那种疼痛感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胸口剧烈起伏着，进行着某种激烈的内心斗争。
最后，楚笙瞪着陈阳的脸，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
"对不起。"
这三个字说得极轻，却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陈阳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段富裕。
心想这道歉态度也太差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歪着头，做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嗯？刚才说什么？没听清楚。"
楚笙趁着这个间隙，从刚才紧绷的状态中缓过神来后，他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了。
这次语气恢复了正常，虽然眼神依旧有些不甘，声音却清晰了许多：
"对不起。"
"这还差不多。"
陈阳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和善的微笑，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话音刚落，陈阳就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快地点了几下。
调出了微信收款码，将手机轻轻推到楚笙面前。
本来只打算要回那1453元的，陈阳心想，但既然你非要这么嘴贱……
他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