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到如此,她也认了,至少,上官清的事并没有人知道,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若是这事公之于众的话,那么她的封礼,也一定会被向来多余的帝王所不容。
封染摇了摇头:“废后娘娘,以往不是聪明的很吗,如今这是怎么了?脑子怎么都不转了,莫不是因为你苦苦设计了这么多年的局,还未开展到最后就已结束,当真是受到了打击?”
废后:“你到底想说什么?”
封染:“你是知道我的苦心经营了这么久,苦心跟你对抗了这么久,如今好不容易把你扳倒了,我怎么可能突然犯傻,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呢?”
废后看着他满眼笑意的模样,恍然明白了什么。
废后大叫着,指着封染往外跑去,却被人给拦住,她行动被制止,嘴上却嘶喊:“皇上,皇上!有人企图谋反篡位!这人才是真正想要篡位的贼子啊!皇上,皇上你回来……”
封染:“来人,将废后压下去。”
废后还在嘶喊,外面的人只以为她是失心疯了,只有听到封然那些话的人,才心底凉,他们或许不会死了,但这个天,似是要变了。
封染拿起了盒子里的东西,里面的东西只有三件,里面玉佩,一小块黄金盔甲碎片,以及一个婴儿的肚兜,上面刻有着一个独特的花纹,这三样无一不是皇室所有。
封染从林箐那里听见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真是好不精彩,难怪他的好父皇会如此出奇的愤怒以及,很轻易就能察觉出的勇气。
翌日,天下皆知,废后被赐白绫,又听闻废后的去世前似乎是受尽折磨,身上皮开肉绽,然而,这一切皆是当今圣上所作。
这个传闻不知为何扩散的越来越大,甚至越来越夸张,有的人质疑,有的人相信,质疑的人怀疑皇上所做的目的。
当今圣上如此仁慈,赐白绫便已是对废后最大的惩罚,若是废后不逃跑,或许还能留有一命呢,而凌虐一事简直可笑,分明是子虚乌有。
就在此时,一桩陈年旧事,皇室过往被人揭开,令众人哗然,他们那仁慈的君王,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皇帝大怒,他想不明白,怎么短短几日这件事情就扩大到如此地步,全民皆知。
然而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对了,当初,似乎就是这么对付魏家的。
皇帝眼神晦暗不明,在这一场局中,或许大家的身份,在他不曾察觉时生了一些改变呢。
皇帝当时已经及时让封染将大殿中的所有宫女太监侍卫全部处理了。
如今,封染就在他面前,恭敬地挑不出一点错处。
皇上:“染儿,这些时日,那些子虚乌有的传闻扩散得如此之大,你怎么看?”
封染想了想,回道:“儿臣以为,或许是有人刻意为之。”
皇上:“哦?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何人才能做出如此行径,这人的目的又是为何?”
封染:“目的,自然是不想让父皇好过。”
皇上:“这种手段,与前些时日对付魏家时,有一曲同工之处,染儿觉得是何人呢?”
封染坦然处之:“父皇竟然已经猜出,又何必来问儿臣?”
皇上面容已然沉了下去:“你为何这么做?”
封染轻笑一声,与上面的君王对视:“为何?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皇上如今,对着面前这个儿子,再也没有了什么温情,有的只有满满的杀意。
就是他的这个好儿子,在那平生最大的耻辱,最大的不堪,全部公之于众,他曾经过誓,要将这些事情全部带入土里,而这期间,无论是谁提起,皆杀之,而如今,保守了三十多年的秘密,因为这个儿子举国皆知,他怎么能不恨!
皇上:“好,当真是好,太子殿下,您是不是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皇上摔碎了的茶盏,皇家军相涌而出,将封染围住。
封染:“父皇,皇家军军印在我手里。”
皇上冷笑:“你当真觉得你手里的军印能够威胁到我?封染,你的手段还是太嫩了,皇家军军印总共有两个,一个管理,一个使用,你手里的只不过是使用军印罢了,你再猜猜,朕给你的使用军印,又是真是假?”
皇家军向来都是以军印为令的,他又怎么可能将军印交给别人来给自己造成威胁呢,皇家军之所以能够听令于封染,只是因为他开始对皇家军的命令了。
这个逆子,竟然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拿到了军印,成了最后的赢家,如此大胆包天起来。
当真是可笑至极!
封染神色未变,只是平静的注视着面前的君王,终是听到了他最后不尽人情的下令,那一刻,终是割断了他们父子之情。
封染在心中,也与这个薄情的父亲做了最后的断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