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笙想了想,这人现在身边已经有了别人,若是如实说的话,他想要远离花灵的话,那对付卜阴就会有麻烦,本来麻烦就够多了。
漫笙:“你对花灵有救命之恩,她是一只有恩必报的妖,上辈子,你因她而死,她一直愧疚于心。”
封然:“原来是这样……她,以前也是这样的性格吗?”
不知道为什么,封染觉得,花灵不应该是他如今看到的这种性格,她应该是张扬的,应该是阳光,脸上应该永远充满笑意,天真到纯粹的那种小姑娘……
而不应该是现在这样,脸上永远带着那种淡淡的落寞和悲伤,他们两个这一世都没有见过几面,然而每一次看到她的神情,封然心中都会产生他不曾察觉的心酸。
很奇怪,封染明明这一世没有见过花灵,却总觉得,花灵不应该是这样的。
漫笙:“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现在遇到麻烦了,她怕她的麻烦连累你,她怕她解决不了,她在很努力的解决问题,但是,她自己的事情也掺杂在其中,又因为她的情绪不太稳定,她的朋友也误会了她。”
檀柚她们的话漫笙听到了,她非常明白檀柚她们的顾虑。
漫笙了解她,其实花灵已经在努力解决问题了,只不过,她现在的状态就是会给大家一种错觉。
封然:“原来是这样,那她……她遇到的麻烦,为什么会连累到我?”
漫笙半真半假道:“因为那只妖很坏的,他做事情不讲道理。”
封然想起花灵一直想见帮助自己的那只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终于明白了。
封然从来都不觉得花灵会欺骗伤害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可是如果自己身后的那只妖是要害他的,那又为什么要帮他这么多呢,诚然,这些年如果没有妖力量的帮助,他在宫中很难存活,甚至有几次封然已经与死神面对面了。
所以,如果那妖真的是要害自己,他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直接在旁边看着就可以了。
或许花灵这边的事,远比自己想象的那么复杂。
封然:“所以,你现在在这里是保护我喽?”
漫笙傲娇:“只要有我在,你就是安全的。”
封然忍不住笑了,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我就谢谢猫猫喽。”
漫笙享受地眯着眼睛,真好,因祸得福了,这段时间就让我这个猫族领保护你吧。
漫笙没有想到的是,就这么短短几天,九玄剑突然又出现了众人耳中,天下的那个传闻,又兴起来了,这时传闻刚刚兴起,还没掀起什么风浪。
封然有了皇家军的军印,这些年借徐子洲的手,也养了很多私兵。
封然想要对付魏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魏家倒台了,皇后也就倒了。
林太傅上奏,公开指认魏家强占民地,翻开了魏家的恶行,皇帝将此事交给封然全权调查,封染用了三天将魏家的血债翻到了明面上,皇帝龙颜大怒,扣了魏曾、魏信父子二人一年的俸禄,小以惩戒。
然而事件还未了,魏信私吞军饷之事被人查出,魏信扣除五年军饷,并被打了五十大板,令其在家中反省,没有宣召不得出门。
魏曾刚被罚的第二天,封染查出当年魏家奉旨替皇帝修建岳楼中途私吞公款,皇帝震怒。
魏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时间乱了手脚,皇后也被这一变故打得措不及防。
皇后:“父亲,魏家可还好?哥哥如何了?”
魏曾短短几天憔悴了很多,他扶额叹气:“你哥哥伤得很重,皇上这次,对咱们家是下了死手。”
一开始,他还当真以为封染这是彻底打算撕破脸跟他们面对面的打,到了后来,一件接着一件的灾事来临,皇上小惩到大惩。再到如今,中间真的假的,掺杂着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将事情弄大……
魏曾也明白了过来,这哪里是封然一人之力能办到的,他背后的靠山,分明就是皇上。
皇后自然也是明白的,闭上了眼睛:“看来那件事,终究是让皇上起了杀心。”
魏曾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皇上本就忌惮我们家,这一天本就是要来的,只是没想到,打头阵的竟会是封然。”
皇后:“当年若是本宫换一种方式,直接杀了他就好了。”
魏曾皱眉看了看周围:“这是皇宫,慎言。”
皇后不再说话,为什么可说的。
魏曾:“现在不如想想,还有谁能帮我们,大殿下,天资愚钝,出了这档子事也只会跪在御书房外,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
皇后明白了魏曾未尽之言:“父亲是想让礼儿卷入其中?”
魏曾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他也该知道了,你想帮他扫清障碍,让他不沾一滴血地坐上皇位,本就是痴心妄想。”
皇后若有所思,父亲说错了,她从未想过让封礼干干净净毫无城府地坐上皇位,那样的皇位,又能坐到几时呢。
魏曾一直觉得自己很这个女儿,实则不然,他的女儿,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恨,更有手段。
魏曾:“这种时候,我本不应该来找你的,毕竟你目前的处境,也是自顾不暇。”
皇后:“父亲不来找本宫,本宫也会宣父亲进宫的,如今,魏家好,本宫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