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笙冷笑:“你知道的还不少。”
卜阴:“漫笙,你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只是一个妖丹而已,对于你而言,失去了一个也没什么,这比买卖,其实你不亏。”
漫笙:“我杀了你,更不吃亏。”
漫笙这次动用了自己全部的妖力,卜阴虽然早有预防却还是受了些伤,吐出了一口血。
“看来是没商量了?”
漫笙攻击不停:“我不跟叛徒谈生意。”
卜阴:“哈哈哈,说得可真好听啊,不过就是野猫认了主罢了,漫笙啊,念在从前的交情,我拿出自己的诚意来跟你做买卖,谁知道,你油盐不进,那之后,可就不要怪我不问自取了。”
漫笙直接废了卜阴一只手,卜阴一脸无所谓。
“这笔伤我记下了。”
卜阴离开,漫笙是挡不住的,她也没有去追。
卜阴来这里就是站着给自己打的?
漫笙可不相信,就在她觉不对的时候,体内的妖丹出现了异样,漫笙冷笑,果然,谈判是假,算计她是真。
封染面对着自己的父皇,看似随意,实则从来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皇帝:“染儿,这次皇后的事,你怎么看啊。”
封染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问:“父皇身体如何了?可有伤了根基?”
皇帝面色柔和:“没事,幸而现的及时,否则的话,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多亏了陈药师现了端倪,这才……哎,话说这陈药师是林箐那丫头送来的,说起来,也是多亏了林箐,你替我好好感谢她,赏赐她,黄金万两。”
林箐和封染的关系在皇帝这里早已经默认了。
封染:“能为父皇分忧是臣子的分内之事,林箐她不敢要赏赐。”
皇帝:“你看上了个好姑娘啊。”
封染一笑:“那是,儿臣的眼光什么时候出过错?”
“你啊,”皇帝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不过,皇后这事儿,朕还真是寒心,这么多年以来,无论皇后行为如何,朕是给足了她颜面,却没想到,她算计到了朕头上来了,巴不得朕早死。”
封染:“父皇,或许,皇后娘娘是冤枉的呢,宫女不都认罪了。”
皇帝冷笑:“染儿,你真这么认为。”
封染想了想说:“儿臣如何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面如何认为,魏将军府的人如何认为。”
皇帝看着面前的儿子,这是最钟意的一个皇子,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功课向来出色,才略也是出众,挑不出什么不好的地方,不但是最有他当年风范的一个,也是在这皇宫里,为数不多能够让他听到几句真话,不阿谀奉承的儿子。
在皇室,无论是谁,儿子也好,妃子也罢,都带着一层假面,儿子不像儿子,妃子也不像妃子,皇后也更不像皇后。
皇帝:“他们就是算准了朕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封染嘲讽:“魏将军这些年毫无建树,只不过是仗着曾经的那点光辉居功自傲。”
这话要是别人说,颇有煽风点火的嫌疑,但是若是出自封然之口,皇帝只会有理应如此的高兴,这儿子在他面前本就是心直口快的。
皇帝一直以为自己在封染心中是个值得尊敬的父亲,仰慕的帝王。
皇帝:“魏将军掌管近乎一半的军权,如今能力已不如往日,也该放一放了。”
封染心中暗道,来了,皇帝忌惮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这次的事情是最后的导火索。
封染沉默不语,等着皇帝的下文。
皇帝若有所思:“皇家军是太祖皇帝留下来的,一纸到了现在,能力不减当年,也算是皇家有难时的一个底牌。”
封染自然知道皇家军,只是皇家军一直都是由每一代皇帝直接统领,他从未见过。
皇帝道:“染儿,你是太子,是下一代的皇帝,你处理的那些奏折朕看了,你恨有谋略,父皇很是欣慰,你,也是父皇最器重的孩子,如今皇室已被外人威胁,你也应该承担些责任了。”
封染:“父皇要儿臣如何做,儿臣便如何做。”
皇帝笑了:“好。”
封染看着面前的父皇,只是觉得奇怪,几年前,自己是他最厌恶,最不想看到的儿子,甚至十几年期间,一直对皇后至他于死地视而不见。
他用尽全力的活着,走到了这个父皇的面前,到了如今,坐上了太子之位。
对于这个皇帝而言,他不想知道自己是如何爬上来的吗?
他又怎么可笑的以为,自己对他有着父子之情,君臣之义?
封染拿着皇家军的兵权印回到了太子殿,魏家虽有些狂妄,但应没有篡位的想法,但魏家应该会成为自己的头号敌人。
皇家军是封染的最终目的,也更确定了皇上对于如今的皇后的态度。
皇帝有没有把他当成继承人他不在乎,皇家军暂时给他,是让他当牺牲品,还是考验他,他也不去想,只不过,皇家军的军印既然在他手里了,那就绝对,收不回去了。
封染想得入神,回到殿内这么长时间才现漫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