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他,某种非常熟悉的,好似在高速公路上狂奔的脱缰感回来了。
这套路,我是不是在某个钱包特别多的人那里见识过。
但是,怪谈结束了,我下岗了,我这个冒牌货没有后续什么事情了吧。
“——顾问。我们张家没有让人打白工的习惯。尤其是对自己人。”
他把手机放好在我掌心里。这回是若无其事:“这些用的都是我和张甲的身家。”
我神色僵硬,还有点侥幸,问他:
“所以?”
“所以现在,我们只能在你这里吃白饭了。”
晴天霹雳,一瞬间,我瞠目结舌。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张甲在边上忽然笑了起来。“闫队,你仪式不对。”
仪式,什么仪式。
我警惕看他,心说不会吧,狗日的你给我等着。
三分钟后,我被按住。
这回我不是被海绵宝宝逼疯的章鱼哥了,得是个蜈蚣。
房间里走廊上十几个伙计,一人手里拿了一只鞋子,狞笑着开始挨个排队。
休息时间(下)
被这群人打个猝不及防,以一种仓促到好像急着投胎一样的速度碰瓷赖上,我十分无奈。
尤其是那个穿鞋仪式,我心说别人家拜码头讲究的是左盘龙右卧虎,名号出去也响亮。而我们是什么?徐门二百五?还是“鞋”门永存?这也太特么寒碜了吧。
于是怒道滚蛋,把这些脑子有坑的社会闲散人员全部赶走。
在我养病期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由于我实在眼馋重建的小店和卧室新买的游戏机子,跟护士妹子打了个招呼说想出院,溜回去住了两天。
其他人我都没打招呼,心说开门红的第一桩新生意我要自己来,让他们来凑营业额那是歪门邪道,我们正道人士是不会做的。
我现在要自食其力,让世界见识一下从波云诡谲中归来、已经今非昔比的小徐老板。
开门,营业,崭新的门面,崭新的收银台。
然后,我一杯茶,一只猫,清净地在收银台后面坐了三天。
唉。
是这样的:就我出去的那阵子,小区新开了家平价超市,离我的小破店只有两百米。
人家打折活动只持续了一个星期,小区里那些大爷大姨们就已经把我忘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