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治好，那你岂不是很快就要离开？净琉还是在结界中多歇歇。”
实属无赖。净琉却也是不看她一眼，转身回屋。自讨了没趣，她也不孬，追上去在他面前跳来跳去。
赶在他进屋前，拦住前方。“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无穷奥秘、无上道义，以身相许？”
净琉抬眼时仍旧是温和疏离，慈悲又冷漠。
“感激不尽。”
小司空笑着，放过了他。看着他身影，如弯月悬空。
感激不尽……她莫名大笑起来。
净琉，在有限的记忆中，是个陌生人。
“伏御，没有因果却为因果苦，这是为何？”
近来，小司空总是突然跑到他面前说些莫名其妙话，析泽神君有些习以为常了。
“我要须弥山代教主画像。”
他放下批阅的军务。“有些过了。”
“有何忌讳？三柱清香？”
析泽神君跳过这个话题，道：“近来轮岗期满，师父下令，你即可往人界巡回。”
就是第一步完成，开始第二步，下去积攒功德的意思。司空氏证神流程一段又一段，总归是麻烦的，不像封神，功德足够，有信仰力即可。再不济无职，只需攒功德。
不过巡回前，她有些事要理清楚。
净琉尚在歇息，小司空蹲在他面前，活生生将他看醒。近来，他眼中冷漠意减退，有几分道不清的温柔相，这很不错。
“净琉，为何我记忆中无你，却有与你熟识感？帮我恢复记忆。”
“那你为何一定要困于过往？现下，将来，就很好。”
净琉容貌昳丽，他这般温柔看来，任谁都抵挡不住。小司空错开一线，道：“我不清楚，那如何能判定，你是否值得我放弃一些东西。”
“不必衡量，你做的很好。”
“果真？”一轮明月，令心向往，欲攀折。
“我总觉得，你诓骗与我。”小司空拽着他衣袖，又放开，再攥紧，松开，循环往复，总算留下一些痕迹。
“任你如何做，只不要轻易悔改。”他弯起唇，上扬了语调。“何况，素来都是你诓骗我。”
“我如何……”小司空方想辩驳，于他浅浅笑意中想来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