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随我练剑去。”
这一声高高扬起,轻轻落下。年方十七的姑娘噙一抹畅快笑意,双刀髻散落一半,剩余一半教珠钗勉强留住。
“那正好,小罗儿不是说要努力学剑,还不快去!”
叶罗想了想,跑到叶颖珂面前,努力踮起脚尖替她擦汗。“姐姐,我很乖的,还买了杏仁酥回来。”
叶颖珂弯腰,弯下身来方便让叶罗擦汗:“这么乖呀!那姐姐更得好好谢谢你,在你旬假之前将你课考的内容再熟悉一番。叶韵,给叶罗找把剑。”
“童姐姐!”叶罗气得连汗都不擦了,转头就想回房,胆量却不允许。叶颖珂发话了,基本是没有变动的余地。只好跟着叶韵去找一柄稍微顺手一些的剑。
叶颖珂走到锦襄面前去,低声询问,锦襄亦将方才之事告与她。
“爷爷与伯父可知晓?”
锦襄听闻叶恪行,连情谊都顾不上已拉下脸来:“你去说,我不想见你伯父。”
叶颖珂既笑且叹:“这又何必呢!劳烦母亲替我看着叶罗练剑。”
锦襄心底落下来,又急道:“他年纪尚小,不过你是叶二公子,叶家规矩得守。”
“所以嘛,娘,我现在就得去找伯父他们,问一问规矩如何守的问题。”
说罢,叶颖珂提步而出。至正院大堂,需经一长廊。过一场新雨后,百植芬香扑面而来,却又似困锁其中,于一场夏雨后递出一二分求救意。
叶颖珂同感其怜,不由慢了些许。听闻叶桁于古州救灾,若她归来,纵观湛国无人可压她一头。这些年消息往来,她或许早是年轻一代的第一,或许根本不在乎叶三公子这么个身份,归来过去,困在其中不过她叶颖珂一人。
大堂在前,门外两排青衣弟子,为首几个眼熟得很。
“烦请通报一声,颖珂有要事前来。”
韩雁山庄遵守礼教甚言,便是自家人相见也需提前通报,若不允,便是亲父女也不得见。
请示之人已回来领她进去。高堂上挂远古事迹水墨图,两架屏风对称的松下图,上座二位青衣一个眉目温和,文质彬彬,另一个儒雅庄重,只眉间重锁。
“父亲,伯父,有弟子遇见一个形迹可疑的剑士,颖珂认为此事或与示警有关,特来禀告。”
那儒雅庄重的问道:“依颖珂之言,该如何?”
“回伯父,示警在先,以防万一,当加强戒备,驱赶试探之人。”
另一个文质彬彬的哼道:“中庸之法,无奇无责。”
“父亲!”
叶恪言似是看不透叶颖珂眼神般,自顾哼道:“你可知落霞天府主张的方法是什么?&ot;
叶颖珂敛色道:“还请赐教。”
“四面张网,取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