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居心叵测人太多了,不得不防。打完再聊,可好?
反正说起来,还是十大名剑先动的手。
龙渊顾着调解,一时竟插不进手。从天刺来一剑,他下意识侧过。那剑当胸割破衣袍,落在个戴面具的姑娘手里。
他苦笑道:“哪有上来先挑衣服的道理?”
姑娘道:“自我始,便有了。这群人归你管?”
“勉强算。”
“那他们欺负我了,这账该不该找你讨回?”
“这理又差了。”
姑娘蛮横道:“我便是理。”
罢,执剑再来,与龙渊间碰一处。与此时,左手挽木灵,心念起,阵法成。龙渊不曾想到能有这一茬,以剑气去挡。
这阵本是生发之力凝聚,见木灵愈盛,碎落至地,重结灵阵。当面剑来,意盛。龙渊栽了跟头,教她逼进灵阵。
灵聚树枝,生发有灵。龙渊被捆了个结实,拖行数里,总算得以剑势破。
“砰”一声,炸的满身伤。
原来,这阵外复阵,为引雷,剑招为引。他因着兄弟那些事,把自己搞了个狼狈。
那姑娘这才低声哼道:“这算是还了一半,且等着我。”
羊肠小道,快马加鞭,解溪重眺望渐远的古州,思绪万干,终是垂首一笑。再见之时,也不知还识不识得。
空中有风来,解溪重方抬首,脖颈上搁长剑。
“闻君远游,特来相送。望君恕我不请自来。”
解溪重心底莫名便定下来,好似有种本该如此的叹息。
“薛姑娘所来为何?”
藓薛意足尖挑起南风琴一端,顺带整个琴包落入怀中。“拿琴。”
解溪重摇头叹道:“我实爱之。”
“那也不是你的。”是我的。
薛意盯着他上下打量一番。他与宣国军队见面,身上定是有什么信物,究竟是什么呢?
解溪重被点了穴道,看着这个认真扒他衣裳的姑娘,又气又好笑。“这送客的规矩似乎不大对。”
薛意扒完他上衣,没找到什么玩意,万分纠结,还是决意朝着他裤子而去。
解溪重连道:“停停停!在我袖袋深处系着呢!哪里有把信物乱藏的道理!”
薛意满意地掏出枚玉佩,笑得眉眼弯弯:“哟,秋家人呀!解小友深藏不露嘛!你若是肯告诉我秋家如何叛国,那便更好了!”
“真没叛国!做点生意罢了。”
“和军方做生意?买卖人口还是米粮或是军备呀?秋家从政,总不会是贩卖朝堂机密罢,那得诛九族了。”
“那可真得好好思量一番了。不知薛姑娘可有什么把柄好送给我?譬如吏属之类的,不是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