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不置可否,却也不会再辩驳训话。
沈书仪非常感动外祖母的维护。
对于宋恒越的话也不甚在意,幸福这件事情是靠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别人施舍。
不追求感情一事,又怎么还需要另一半配合呢。
如今两人的需求完全倒了个,宋恒越开始追求情爱,沈书仪已经开始追寻真正的自己。
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在情爱之中挣扎沉浮。
回到明月居,宋恒越时不时的看向沈书仪,眼神有急切也有期盼,像是想让她对自已作出回应。
沈书仪让芒种拿来礼单,粗略的看了一眼,突然眉头一蹙,这个礼有点重。
宋恒越看到她秀丽的眉头蹙着,“怎么了?”
说罢就接过了那份礼单,定睛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自从前次的事情过后,他跟陈修齐还有联系,但不像曾经一样亲密了。
至于万宝如,宋恒越想起她,面上就冷了下来,曾经他和沈书仪感情虽然不好,但也不像那次过后完全冷滞。
“应该是表达歉意吧。”
万宝如的聪明都带着小家子气,但荣阳伯夫人却不是,这次大概是她的手笔。
但也太多了一点。
沈书仪心头一转,突然想了起来,表达歉意是一个,也许还有示弱呢。
她有一次接到了父亲的信,说已经好好的教训过陈修齐了。
“那应该是因为荣阳伯的处境吧。”
宋恒越一愣,看着妻子漫不经心却又明显知道真相的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苍白下来。
“书书,你还在介怀吗?”
收起礼单,沈书仪侧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轻蔑和无所谓。
“有什么值得介怀的,你会跟和你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介怀吗?”
荣阳伯不过是个伯爵,还是个没有什么功劳的伯爵,想跟淮阴侯斗,那是在说笑话。
淮阴侯府虽然也是个侯爵,可是哪位当家人不是从刀山火海中走出来的,谁不是功劳赫赫。
陈修齐都已经混到手底下没兵,有什么资格跟真正的勋爵相比。
就算跟平常的伯爵比他们也是下乘。
毕竟前任荣阳伯走得早,荣阳伯府在陈修齐长成之前已经退出贵族圈子十多年。
当边缘人物的时间足够久,又没有惊才绝艳的人才,又怎么能够再进入这个圈子的核心。
做了错事,得罪错了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看着她陌生的眼神,宋恒越嘴角扯了好几次都没有露出笑容,只觉得苦涩不已。
书书可真是够淡定的,看来前次自己的处理方式她是一点都不满意,却没有对自己提出任何的要求。
所以他们两个一直走在不同的路上。
他原本以为他会一步步接近,却没想到两条路就是两条路,方向不一样,再怎么走也不会相交了。
沈书仪嗤笑一声,“觉得我做的过分?”
宋恒越摇头,“不是。”
是他思考不得当,凭空的用自己的想法考虑,却忘记真正应该得到歉意的人得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