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缺那点地。
漫步朵朵梅花中,周扶茵看着笑得真诚许多的沈书仪,想想还是开口。
“书仪,荣阳伯夫妻俩昨日回京了。”
沈书仪一顿,看向两个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好友,轻轻笑出声,清凌凌的声音带着愉悦。
“放心吧,不止知简走了出来,我呀,也放下了。”
不能挣脱,便主动争取更好地生存环境,更何况庆王府跟苦海完全不沾边。
以前的苦涩都是她自己酿的,但凡她不在意宋恒越,把他当做合作伙伴,这所有的一切就都通畅了。
周扶茵樱唇微张,显然很是惊讶。
崔兰溪就不一样了,张嘴就笑,“前次我就看着你不对劲呢。”
“果不其然。”
“我就说你肯定看的透的。”
沈书仪心下苦笑。
当初看的透,但也沉沦了下去,一边挣扎一边自愈,一边期盼一边受伤。
只有最后惨烈的结局,才让她彻底放下感情,可是有些东西至今仍然留在心中。
“唉,他不喜我并不是什么大错,至少他挺尊敬我的。”
只是这尊敬多少带着一些傲慢。
但是人本身就是为自己着想的,下意识的做自己想做的,下意识地做对自己有利的东西,这有什么错呢。
她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所以也不要求别人样样为自己着想。
她怨,不是怨没有得到回应,而是怨他不够重视他们的孩子。
明宣出生能错过,周岁宴又能错过,前世明明已经说好了会陪伴她生第二个孩子,可是最后又失信。
她不能释怀,可也不会沉迷于过去,关注当下,做所有对自己好的决定才是对的。
她还有明宣,还有家人,有朋友。
又是宋恒越的爱慕者。
看她这全然不在意又很敞亮的模样,周扶茵和崔兰溪也很替她高兴。
如意郎君难求,也没法求,可如意生活还得自己去创造。
沉迷于得不到的东西,从来不是她们的作风。
踩着薄雪吱吱作响。
“姐姐,你不要再训斥我了,都多久的事了,我都被关了三个月的禁闭了。”
娇俏又傲慢的声音传来。
沈书仪一愣。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
只听另一个柔弱又带着坚硬的声音传来。
“我如今都如履薄冰,你倒是自觉一点不要再惹祸了,我能保你一次还能保你二次?”
“姐姐……”一声姐姐九转十八弯。
“好了好了,我这次好不容易想办法把你带进来,可不是让你来惹祸的。”
镇国公世子夫人如今没有显露在人前的那副娇柔模样,虽还笑着但是眼睛里都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