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怕的是徒劳无功,跟妹妹一起重蹈覆辙,那实在可怕极了,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等于成千上万。
于是她提出献祭灵魂,只要神明帮助她,解救自己和妹妹。
神明不要她的灵魂,只温柔的抽出一成,一点也不疼。
天还没亮,就听见大公鸡嗷嗷叫打鸣声。
孟女士,现在是孟青兰,烦躁的翻了个身,用枕头捂住耳朵。
“好吵!”
一把低沉的嗓音趴在她耳边说话。
“天快亮了,要起来吗?”
起来趁着大家都没发现,赶紧离开这里。
孟青兰往被窝里缩了缩,伸了个懒腰,又蹭了蹭面前结实宽厚的胸膛。
“唔,不要,我还困着呢!”
那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抿紧的唇角微微上扬,欢喜而不自知,犹豫几秒,紧紧搂住面前人入怀。
这可是你自愿留下的。
孟青兰再次醒来,已经是天色大亮的时候,耳边是远处传来的狗叫声。
看着芦苇扎起来的屋脊,上面还有一节一节的木板,孟女士一阵阵恍惚,半晌才反应过来,唔,又是一个新世界。
原主的梦想是活出自我,护住妹妹,姐妹俩一起活出自我。
倒是对无良父母没要求,失望透顶,知道讨要不到父爱母爱,愿意做的,也只是远离。
孟青兰叹息一声。
柔弱的姑娘,明明韧劲儿十足,偏偏因为天性纯善,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要她说,这样的父母远离也就罢了,一手带大的龙凤胎算什么?打弟弟妹妹还是得趁早啊!
孟青兰爬起来,身上酸痛感十足,被窝里石楠花的味道让她清晰明白的记起昨儿那点破事儿。
这会儿是因为爷爷过世,孟父,孟石坚带着一家子回来奔丧,她原本跟着父亲在邹城打工兼照顾弟妹伺候一家子,这次也跟着回来了。
原本孟母邱菜花不想让她回来,请假要扣工资,全勤奖也没了。
孟青兰惦记老家的二妹,提前把假请好了,孟石坚跟孟青兰一个厂子,爱面子,不好自己回家奔丧,让女儿顶着不孝顺的名头,镇压孟母邱菜花,拍板让她跟着回来了。
农本地风俗,丧事办完了,最后一晚要请吹手热闹一下,散场饭吃过,长辈们就要撵小孩和没结婚的姑娘小伙回家睡觉,接下来的节目才是最精彩的,荤素不忌,没有下限了。
不巧孟青兰被来帮忙的亲戚灌了一杯酒,稀里糊涂跟村里的未婚小青年李响滚到一起。
原主那一世倒是很快清醒过来,跌跌撞撞回家了,后来因为这件事,两三年都没好意思回来,之后妹妹死了,她更没有回来的必要,李响怎么样,她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