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苏海棠大惊,不由自主地摸着额头。
这是许愿光团,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它能感知到你过去一年里想做却无法实现的事,然后帮你达成目的。
过去一年想做却无法实现吗?她仔细想了想,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正在此时,沈毅过来叫她,面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苏海棠不解,“大过年的你拉着脸多不好啊,笑一笑。”
“我表哥来了。”沈毅道。
“表哥?”苏海棠一时没反应过来。
“梁存孝。”沈毅提醒她,“那天晚上来送干果的。”
苏海棠右眼猛地跳了几下,立刻想到了杜春杏,她笑着问:“看你这表情,不会是他把杜春杏也带来了吧。”
沈毅一听这话,眼眸中惊讶之色显而易见,苏海棠还有什么不懂的,道:“看来她是赖上梁存孝了。”
想到原书中的剧情,苏海棠其实并没有多吃惊,其实若非梁存孝是沈毅的远方表哥,她大约不会太在意这件事儿,但,以杜春杏没事儿都要作三分的性子,她怕她不知好歹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儿,牵连到沈毅一家。
“过去看看吧,”苏海棠挽上沈毅的胳膊,“他们俩到什么程度了?”
能在大年初一这一天带着杜春杏来长辈家拜年,可见梁存孝对她得看重,这个杜春杏果然有两把刷子。
“已经领证了。”沈毅一语惊人。
“什么?”苏海棠愣住,“这,这也太快了吧。”
“谁说不是呢,”沈毅用颇有些看不上的语气道,“这些年我妈给那梁存孝介绍了不少对象,他怕后妈对孩子不好都退了,我妈逢人就夸他有责任心是个好父亲,得了,今个儿打脸吧就!”
苏海棠知道沈毅这其实是在为自己鸣不平,笑着捏了捏他的手心:“他识人不清,早晚吃亏,你生什么气。”
“我这不是为——”
沈毅话没说完,苏海棠踮起脚尖在他嘴上亲亲嘬了一下。
沈毅整个人都愣住了,不远处都是过来拜年的人,他快速瞥了眼,幸而没人瞧见,松了口气,又想把苏海棠抱进怀里好好亲一亲,奈何周围人太多,只能作罢。
“不用为我打抱不平,她杜春杏在我跟前就是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几天,不信咱们走着瞧,但凡她敢惹我,我定要她双倍奉还。”苏海棠安慰沈毅。
沈毅颔首,两人一块儿进了屋子,苏海棠便瞧见了站在梁存孝身旁的杜春杏。
自从去年九月农事实践课杜春杏请假,两人已经四个多月没见,杜春杏瞧着瘦了不少,但皮肤依旧白皙,精神头也足,眼角眉梢也多了些媚态。
“海棠来了,”白泽川看见苏海棠立马招手示意她坐到身边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你梁表哥新娶的媳妇,叫杜春杏,春杏啊,这是存孝表弟的对象,叫苏海棠,你们年龄相当,让她带你到处转转,熟悉熟悉环境。”
“好的外公。”苏海棠不动声色,转身看向杜春杏。
杜春杏在看到苏海棠那一刻浑身的血液都似凝固了,惊恐的眼神藏都藏不住,她浑身不受控制地抖动。
“你这是怎么了?冷吗?这屋子里烧着火墙,温度不算冷吧,”白泽川见杜春杏的反常,训斥梁存孝,“出来也不知道给你媳妇添件儿衣服,万一冻感冒了,大过年的哪里看去?”
“你冷啊,”梁存孝见杜春杏脸色苍白,连忙脱自己的棉衣。
杜春杏一把按住他的手,摇头道:“我不冷,就是突然有些不舒服,头晕目眩的。”
“不舒服,那快,让存孝扶着你去客房休息。”白泽川说道。
“不了叔公,我恐怕是有些感冒,大过年的,给你们传染可就不好了,我和存孝先回去了。”杜春杏紧紧抓住梁存孝的胳膊,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这就走啊。”白泽川有些失望。
梁存孝犹豫了下,到底顺着杜春杏道:“春杏说的也是,大过年的可别传染了别人,我这就带她回去,家里有药。”
白泽川也不再勉强,让沈毅和海棠一块儿送人。
走出院子,杜春杏看向苏海棠:“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
“都不是外人,有
什么不可告人的话还要单独说?”沈毅护在苏海棠身前,质问杜春杏。
杜春杏故作娇弱,眼里顿时泪盈盈的,那梁存孝见状心一下子揪起来了,拉着沈毅往一边走:“哎呀,女人家的事儿咱们大老爷们就别参合了,走走,去那边抽根烟。”
苏海棠以眼神示意沈毅放心,沈毅这才不情不愿跟着梁存孝离开。
“什么事儿,说吧。”待俩人走远,苏海棠道。
“我知道你恨我。”杜春杏未语泪先流。
苏海棠见状厌恶,冷笑道:“你的眼泪可对我丝毫没有作用,你要是不怕着眼泪把你丈夫招过来,你就继续。”
杜春杏面容一僵,连忙擦了眼泪露出笑容:“没想到咱们成了妯娌。”
“说正事儿,别攀扯关系,梁存孝只是沈毅远方表哥,说妯娌牵强了。”苏海棠道,“你要是再东拉西扯,我可就走了啊。”
这威胁果然有用,杜春杏这才说道:“我办了一年休学,现在存孝结婚,一年后或许就有了孩子,大学不准谈恋爱不准结婚,我如今这样,重新上大学的希望渺茫,我也没别的期盼,只想着跟存孝好好过日子,以前的事儿,你知道,不关我的事儿,求你不要告诉存孝。”
苏海棠冷笑,哪能听不出杜春杏的言外之意:她如今一无所有,只有梁存孝,若是她苏海棠敢把她的家事儿告诉梁存孝,她就去大学举报她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