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两人关于胡礼的争论不了了之,倚明窗主动求医,她就坡下驴,关系就此缓和。
倚明窗自然不会实话实说,但又觉得秦关琳问的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的意思,“没做什么事。”
“关琳,你上次问我的药书我找到了。”屋门未关,易安便直接走了进来,见屋子里还有倚明窗时有些错愕,他的目光扫向床上的楚熙南,又接连落在倚明窗的脸和脖子上,问秦关琳:“这是怎么了?”
“多谢易安师兄!”秦关琳犹豫地看了眼倚明窗,“小熙南情绪太过激动,灵脉乱了,不是大事,睡一觉就好了。”
倚明窗纳闷。
不是,楚熙南激动就激动,说话时看他干嘛。
他拉出椅子坐下,被颜卿扔出去砸到树的腰隐隐作痛,一时没坐稳,晃了下身子,忙扶住桌子稳住身体。
他这番行为落在另外两人眼中成了别的带着暧昧的意思。
秦关琳若有所思:“我有消炎药,你要吗?”
倚明窗摸了摸脸上结了疤的伤口,“小伤而已。”
“不是这个。”秦关琳暗示性地咳了几声,“是别的伤口。”
倚明窗摇头:“我没有别的伤口。”
易安抿直唇线,目光再次从倚明窗脸上扫到脖子,不是滋味地移开了视线。
他将书放在桌上,垂在身侧的手捏紧又松开,心有不甘但难以抑制,他对倚明窗道:“李师弟,遴选结束,明日我们就是正式的师兄弟了。”
回想起今日在林中被易安撞见的画面,倚明窗尴尬得不知该看哪,易安既然递了梯子,他忙说:“有你这般好的师兄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的。”
“你会努力修炼母猪都能上树了。”秦关晖人未到声先到。走进屋后他挨个人看了眼,嘟囔句“怎么都来这儿了”,指着床上晕倒的楚熙南:“他怎么了?”
“情绪太过激动而使灵脉错乱。”秦关琳看着倚明窗道。
“?”倚明窗皱眉。怎么又看他。
秦关晖也随她看过来,视线上上下下,茅塞顿开,批评楚熙南:“这下手也太狠了,没轻没重的。你们俩玩那么重口味?脖子都掐红了,适度点吧。”
这俩兄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啊!
倚明窗恍然大悟他们三人那奇怪的视线是什么意思了,脸色当即变黑,道:“伤是我不小心摔倒后弄到的,和楚熙南没有关系!别乱想了,我和楚熙南什么都没发生!”
秦关琳指着他的腰部以下:“可你不是那儿疼吗?”
“我那是因为不小心撞到了树上扭到了腰!”倚明窗无能狂怒,捏着的拳头在和易安对视后因为心虚松开了片刻。
认真算来他和楚熙南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生,但在林中亲嘴那事纯粹是意外。
。
受秦氏兄妹龌龊思想荼毒太久,倚明窗只想离这两尊大佛远远的,确认楚熙南没事后,将他带回了寝室。
把这人的外衣鞋子脱去后扔到床上,倚明窗坐下休息,倒了杯茶润喉,沉寂许久的反派讨论组有了响动。
“旻燚是吧?你之前说,你有一计能助我塑身。”是颜卿的声音。
倚明窗回头望了眼还好好躺在床上的楚熙南,好奇:“你不是说你不会离开楚熙南的吗?”
颜卿冷笑:“你说的对,他不过是个连自己恨之入骨的人都不敢杀的废物,我跟在他身边难成大事。我与他暂时结契只是各取所需,但他抛弃了我擅自解契,我也不会再留在他身边。你若帮我塑身,我以后听你差遣,万事以你为主。”
他擅长作恶,旻燚也不是个好人,日后他为旻燚做事就不用束手束脚,想吃多少心脏就吃多少心脏,也算是相得益彰。
倚明窗不太信他,但想到这人日后可以为他反派马甲所用,道:“行,那我们结契。”
颜卿犹豫,考虑片刻后道:“也好,结契的前提是你帮我塑形,我听你差遣。”
两人在灵海结完了契,颜卿问:“何时为我塑形?”
倚明窗哪会这玩意儿,在系统翻了许久才找到相关的一次性能力,望着下边标着的与他实际所有相差太远的积分,肉疼地吸了口气,只能暂时唬着他,“塑形此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你去找璞英,先帮着他做些事,完事后我自会帮你。”
颜卿本是将信将疑,听了此话后放了心:“璞英竟是你的人!”
倚明窗笑着,编造道:“废话,我旻燚是何人?多少妖魔皆听我的号令。”
“此前我并未听闻过你的名声,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颜卿后悔,“若是我早些选择你,也不至于蹉跎两年之久。”
应付完颜卿,倚明窗找上璞英,“兄弟,你任务艰难,我为你找了个帮手。他叫颜卿,听你行事,尽管吩咐他就行了。”
璞英感激涕零:“还得是老乡你啊!身在异世有你如此朋友,我实在是运气太好!以后你若有求,我定当为你两肋插刀!”
倚明窗一箭双雕收获两个得力助手,正乐得不行,抬头看外边天黑了,起身要回自己寝室,余光瞥见楚熙南坐在床上,吓得一蹦。
“你什么时候醒的?”倚明窗点亮屋子烛火,“身体好些了吧?”
昏黄灯光下,两人半张脸都埋在阴影里,眼底映着烛光。
楚熙南道:“没多久,见你坐在桌旁一言不发地喝茶,就没打扰你。”
他的目光锁定倚明窗脸上的伤,匆匆扫了一眼后移开,声音虚弱:“我和颜卿已经解契了,你不要生气。”他因此耗损了灵脉,加之情绪激动,以致之后吐血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