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明窗觑他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这是你能知道的吗?”
“我不是小孩了!”
“哦。”倚明窗敷衍,把求知的目光投向秦关晖。
秦关晖:“……是。”
倚明窗大咧咧地:“那男魅魔定是长相不差,竟然能怀疑到我头上,你也够不严谨的。”
秦关晖:“谁知道呢?那魅术使人鬼迷心窍,指不定被魅惑的人压根不在意魅魔长相如何。”
倚明窗赞同:“人不可貌相,魅魔也是。”
秦关晖将问题抛回:“好好说说,你又是怎么染上魅魔的妖气的?”
另一边,大夫看完楚熙南的伤腿,嘱咐几句要走,楚熙南看向和秦关晖聊得正起劲的倚明窗,指向那边,“再劳烦您替他看看身上的伤好全没有。”
大夫上前给倚明窗把脉,“这位公子是不是近日以来受过伤?气血有亏,得注重休息。”
区区一个炮灰马甲的身躯而已,倚明窗压根不放在心上,敷衍地回答了大夫,转头又和秦关晖聊起来。
楚熙南深深吸了口气,一瘸一拐走至两人之间,打断他们的谈话后,他面向秦关晖,好声道:“天色已晚,麻烦秦道友为我们准备客房。”
秦关晖仰头看外边黑掉的天空,忙吩咐下人去安排了。
在下人的带路下,倚明窗搀扶着楚熙南,楚熙南问:“方才大夫让你注意休息,你听到没?”
“听到了。我身强力壮,不会死的。”倚明窗道。
楚熙南黑着一张脸:“你这人真是……又没说你会不会死。”
“不提这个了,”倚明窗道,“秦关晖是凌山的修士,你如今与他打好关系,之后去到上边也好有个照应。”
楚熙南闷着声音回了句嗯。
两人住得近,走到门口,倚明窗随口关心了几句楚熙南的伤腿,打着哈欠推开门,楚熙南拦住了他,那句“好好休息”在喉咙里滚了几圈,都没能说出口。
倚明窗伸了懒腰,“嗯?你要说什么吗?”
楚熙南懊恼地蹙眉,半晌才找出个话头:“断袖是什么意思?”
屋檐两角各挂一只灯笼,微弱烛光随着微风摇曳。
困意被这句话吓走,倚明窗微低着头看他,少年清澈眼眸映着烛光,让人欲言还休。
什么是断袖?该怎么解释呢?
“这还不好理解?断袖,即断掉的袖子,意思是两个人关系好到可以互相砍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