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
刁大娘又把青年拉过来介绍:“这是我侄子,刁国强,我那哥嫂是个没福气的,早年就走了,可怜见的,现在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前几年在外面干活,你们可能没见过。”
的确是没有见过,养画心想,她这下不能装作看不见人家了,于是朝对方点了点头。
刁国强自从养画进屋后,眼神就不一样了。
他刚回来许翠就给他说对象,他在外面干活,见过城里的女人,皮肤白花花的,再看山沟村的女人,就有些看不上眼。
原本以为会和山沟村其他女人一样,没想到这个女人比城里人还要好看。
养画察觉到对方的眼神,心里恶心。
屋里两个大人倒没有表示什么,或者说王槐花更愿意看到对方满意养画的场面,她问刁国强:“国强这胳膊是怎么回事,划着了?”
刁国强裸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有一条口子,不是很厉害,只不过伤口是新的,发红。
刁国强说:“干活不下心被圪针牙子划着了。”
王槐花哎哟一声,颇有些大题小做地咋呼:“哟,圪针牙子有毒,被扎着后可疼了,小兰啊,赶快领着他去你那屋上点药。”
被点到的养画一愣,要不然对象是自己,她都想给王槐花的演技鼓掌了。
“草药用完了。”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不用上药,这点小伤,明天就好了。”见状,刁国强立刻表示这点小伤口根本不算什么。
只不过王槐花看起来还是不太满意。
养画眼下也不想管她这个便宜妈怎么想的了,这种情况下,她再看不出这是相亲她都白活这么久了。
“看看,俩人站在一起简直是郎才女貌啊。”另一边,刁大娘欣慰地笑着。
养画浑身一激灵,大脑中的探测器瞬间支棱起来,感觉不太对劲。
她转头去看王槐花,发现对方只是笑,笑得挺开心。
这相亲是背着她谈完了?
不过这种事情没办法直接问出来,刁大娘和王槐花又聊了几句,临走的时候,把篮子里装的一只白条鸡留下。
“来干什么的?”
两人离开后,养画直接问王槐花。
“你觉得小伙子咋样?”王槐花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迂回地打听养画对男人的印象。
养画警惕地立刻回答:“丑。”
“哪丑了。”王槐花一听脸色就不好了,“再说,男人模样不是最重要的,国强在外面干活赚了不少钱,而且我看那体型肯定力气大,农活没问题!”
看到王槐花一脸满意,养画心瞬间沉下去。
“我不喜欢。”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把东西送回去,我不会结婚的。”
“咋,你还想一辈子不结婚?”王槐花声音提高,像桌椅摩擦瓷砖时般尖锐,“我看挺好,之前是没有合适的,现在有合适的,必须给我嫁!”
养画冷哼一声:“你让我嫁我就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