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没说错,上将未话前,你不得开口。”刘昆使眼色。
南许这才点头,“是。”
“方才,晏骜川提出的法子也不错。”
关赤看了眼苟副将,随即缓声道:“倒是没有你口中所言那般不足。”
苟副将跟随刘昆数年,亦是南征北战,比晏骜川这新兵小子自然是经验丰富多了。
没想到关赤和刘昆都这样抬举这小子,只得以别开脸,不再说话。
“只是副将方才说的一点不错,木栅营法的确是防御力太低了。”
关赤沉声:“还是先按照刘将军所说的,用掘沟营法吧,若是日后有变,再更换法子。”
晏骜川垂下眼睑,并未追加话头。
“刘将军。”
几位将军要去视察军情时,晏骜川拦下刘昆,“不知可否同刘将军请半个时辰的假。”
“你要去做什么?”刘昆问。
“我未婚妻子给我做的长戟,我先前放在家中了,如今快要开战,我想将长戟取来。”晏骜川道。
苟副将在一旁听到后,声色俱厉,“临近开战,龙卫营的规矩便是不得私自离营,你是多大的胆子,竟然敢说这话。”
“副将,我说过了,只需半个时辰,天黑前必然归营,且今日方阵训练也已经练好,我该做的都做了,
自从入龙卫大营起,旁人请假之时,我从未请过假。”
晏骜川面色冷然,“那是我妻子予我之物,我视同拱璧,还请副将不要再芥蒂往日之事,
毕竟您亲弟弟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与我赌注输了之后,我也没有强逼他离营。”
苟副将本就不理解,两个将军为何如此重用这姓晏的小子。
武功高强是不错,但这狂傲的性子,实属碍眼。
“苟逞入营是凭着真本事,倘若要离开,也该受将军之命,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他离开大营。”苟副将眯起眼。
“你他大爷——”
南许提起拳头就往苟副将脸上砸过去。
晏骜川眼疾手快,拦住了南许的腰。
刘昆及时道:“正好我有东西要转交给枢密院副使,就由你们俩去替我送一趟,天黑之前回来。”
晏骜川拽着南许,朝刘昆颔,“多谢将军。”
刘昆看了眼一侧的苟副将,低声:“你要冲锋陷阵,有称手的兵器自然更好,快去快回。”
晏骜川感激地重重点头,拉着南许径直出了龙卫大营。
“那姓苟的还真是恶犬一条。”
往城内走,南许还在骂骂咧咧:“真是给他脸了,要不是待在这儿需要隐藏身份,
将我老舅和姑丈哪一个单拎出来都得吓死这狗东西。”
“好了,知道你厉害。”
晏骜川牵了下唇,给守城士兵见了行军玉牌,这才被放进了城。
“不过几日,这里头…怎么这般荒凉了。”南许一抬头,就瞧见城内景象。
大街小巷的商铺紧闭大门,御街上,只有秦桑铺子还有两三家小店开了张。
只是客人寥寥无几。
两人先去了趟秦桑铺子,阿宝见两人回来了,面上一惊,“公子们,你们不是在军营备战吗?怎么回来了?”
“回来拿东西。”
晏骜川打量着空落落的铺子,“店里面的伙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