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怎么爱喝酒,没有叫。”
“我也没有。”
绯蓠见三人都摇头否认酒水是自己叫的,心中就开始起疑。
他瞧向那个下人,细细打量着对方的脸,这种眼神在别人眼中无疑是色眯眯的,语气是面对“异性”时一贯的轻佻,“小美人,你是不是走错了?”
“阿爹…阿爹让奴来送的。”
这个下人正是九皇女易容而成,而她此次来金玉坊的目的是为了劫人。
“阿银,你方才不是在伺候张大人,怎么一会就下来了?”此时出声的是绯蓠身边其中一个陪酒的男子。
九皇女刚才正巧撞破一对男女的好事,便将自己易容成了其中那个男子的模样。而屋内两位陪酒男明显认得她所易容成的这个男子,看向她的眼中有嫉恨。
“张大人嫌奴时间短,就放了奴。”九皇女演得就跟真的一样。
不过,她就算是易容高手,能骗过这两位陪酒男和除绯蓠以外的另外三位赌客,却无法骗过绯蓠这位易容高手中的高手。
这才短短一会功夫,他就辨认出眼前这个下人由九皇女扮成,再一联系他刚才感知到的异常动静,他顿时了然,也十分好奇九皇女究竟想做什么。
另外,他觉得有,因为他之前从未现九皇女有易容这一技能,看来此女私下里挺进取的嘛。
“小美人,你过来,你对那张大人时间短说明那位张大人魅力不够。要不你待会伺候我试试,让你看了我身子,我保你愿意跟我大战三百回合!”绯蓠平时扮女人的时间比扮男人的时间还长,早已习惯身为“媚娘子”这一风流女人的各种设定,荤话简直信手捏来,丝毫不觉得羞耻。
“酒水…酒水怎么办?不喝掉,阿爹会骂奴。”九皇女嘀咕道,模样胆怯。
呵,真会演!
绯蓠暗嗤,表面一摆手,豪气万千,“酒水给我们四人斟上,多少银两我算!”
“是。”
“小美人,快过来。”
见九皇女演得投入,绯蓠突然玩心大起,趁她靠近他给他斟酒,他一把推开两个陪酒男,紧接着顺势将女子揽入怀里,毫不客气地捏了把对方的腰肢,由衷地啧啧称赞,“这小腰真细真柔软,床上功夫应该不错。”
九皇女哪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但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即使再不适也只得忍耐。
于是她乖顺地依偎进绯蓠怀里,欲喂绯蓠喝酒,“大人,喝酒。”
绯蓠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粉嫩唇瓣,心念一动,竟用指尖抵了抵她的唇,要求,“用嘴喂。”
啊!一个冲动!才说完他就后悔,可已经刹不住车,为了保住自己的人设,他只得继续演。
“奴有口臭。”九皇女左右为难,她明明是来劫人的,怎么就卖起色相了?
“我不嫌弃。快点,不然我可就生气了。”绯蓠心里笑,看她能撑到几时。
他以为九皇女会临阵退缩,没想到九皇女竟了狠,含了一口酒,接着视死如归般往他嘴上堵来。
绯蓠下意识地身子一僵,但为了避免露出破绽,他很快适应,将对方渡来的酒卷入自己的口中,状似不在意地舔到对方的唇瓣,他自己都心惊。
这是他的初吻啊!
他在心中沸腾,面上却不动声色。
赌局还在继续,九皇女为了战决,竟主动献吻喂酒,这令绯蓠差点招架不住。
可为了维护自己风流女子的形象,他必须装作浑不在意的模样,刻意撑起百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气场。
不过,跟九皇女亲吻的感觉似乎还不错。她应该刚吃过水果,嘴里一股清甜的味道,混着酒液,他很喜欢。
绯蓠渐渐由衷地享受起来,可很快,他就察觉这酒不对劲,因为才喝几口酒,他脑袋就开始晕,要知道他酒量一向很好。
“小美人,你这什么酒……”未得女子回答,他就眼前一黑,失了意识。
再度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脸上青交加,头上还肿了几个包。
很明显,他晕倒后,九皇女报复他了。
绯蓠活这数十载何尝受过这种待遇,立时不忿,心想以后若抓着机会,一定连本带利地报复回去!
结果才过一个月,他就逮着机会报复了回去。
那夜,他扮作勾栏院里的小倌,本只是为了猎奇寻乐,没想到恰好碰上躲避追踪的九皇女,心想此机会不好好利用更待何时。
行动快于思想,他已将九皇女揽入自己的屋子,帮着她躲过了追踪,还趁机吻了她。
不得不承认,这嘴唇好像沾了毒药,自从那夜无意间将初吻献给这个女人,他便开始对她念念不忘,好像上瘾了一般。
每至深夜,他都沉浸在与那红唇缠绵亲吻的旖旎春梦中,早上醒来时,浑身汗,下身的被单上还有濡湿感。
可能真的禁欲太久了,以致于他刚尝到点甜头,就一不可收拾。
这也是他最近常辗转于花街柳巷的原因,意图从寻欢中得到纾解,可虽扮作女人,但实质还是男儿身,他哪敢真刀实枪地上,便只好出钱让小倌们自导自演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看得暗爽,身体却愈加燥热。
所以这天夜里,他才扮作小倌,想寻个看得过去的嫖客尝试欢爱的滋味,谁料在别的女人面前,他最近常常燥热的身子却瞬间冷却下来,半点提不起劲。
直至以报复的目的将九皇女绑上床榻,恶味地将她身上的衣物一缕缕地割开,看着她雪白优美的胴体一点一点展露于自己眼前,他方才冷却得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憋太久反得了性冷淡的身子再度燥热起来,尤其腰下三寸某处,胀得疼。
于是,这晚他不仅狠狠地羞辱了她,还顺便将自己的清白砸进她身体里,从此染上她的气息,再也无法洗去。
但绯蓠始终记得萧渡远临走前对他的交代,为此,他不敢过早地暴露自己,毕竟身在暗中带给他的便利性是无法估量的。
古往今来,帝王上位,要么本是皇储,上一位帝王驾崩,顺势继承皇位,要么兼具野心以及实力,将眼前的障碍全部铲除,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很明显,九皇女要走的路是后者,而她眼前的障碍将是磨炼她的最佳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