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打他的手掌,然后损他:“水呢?某人不是说要带洗澡水回来的吗?”
田野做了个【嘘】的手势,悄声说:“着什么急,休息、休息,等到午夜12点……”
废材:“就会出现一位灰姑娘驾着南瓜马车提着两桶水来给我们?”
漠北:“或者你(田野)会变成沐浴液的泡沫原地消失?”
田野把眼睛一闭:“准备好毛巾肥皂洗发水,等到12点,你们就知道了。”
海子兴趣缺缺:“午夜时分,往往是罪犯行凶犯罪的时间。”
……
午夜12点05分。
“果然是犯罪!”手里抱着洗脸盆,盆子里放着毛巾和沐浴液的仓央废材炸毛嚷嚷。
田野立马捂住对方的嘴:“小声点儿,被抓到就不妙了。再说了,这哪算犯罪,顶多算违反校规。”
此时的四人,已不在宿舍,而是猫在营区远离大众活动区域的某个杂草丛生偏僻墙角。
田野给三位室友介绍:“你们还记得咱们进来前,看到的那个大湖吧。从这堵墙翻出去,顶多300米,就是湖和山谷的交汇地,那里有一片隐蔽的芦苇丛。我今儿下午去踩点过了,那一带的湖水又浅又干净,再加上芦苇丛做遮掩,保证不会被人发现。大半夜的,也不会有人在墙外巡逻。”
海子很理性,他提醒:“私逃出营被抓到,最起码每人记一个大过。”
田野拍胸:“被抓到了你们就说是被我劫持胁迫的。”
海子:“你当我们学校的老师都是傻子么?”
田野:“杨阳老师不就是傻子么?”
海子无言以对。
田野继续蛊惑:“有我在,不可能被人发现。”
漠北和海子同一立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人巡逻,我们又被发现了呢?”
“那我就勒死巡逻的那家伙然后绑上石块沉湖里。”田野的嘴永远比脑袋要快。
室友三人眯眼瞪田野。田野咳嗽两声,继续忽悠:“到时候,你们也可以把我检举揭发,这样就通通保研了呀。”
废材一听,连连称好,他似乎已经看见硕士毕业服在向他招手了。
漠北敲废材的脑袋:“好个毛线!”他心一横,“都别啰嗦了,我们还是翻墙吧,赶紧的。”
田野不敢相信漠北居然这么快就转变心意支持自己:“你居然不反对了?”
漠北苦不堪言:“我也很想反对,但我在这里站了快10分钟,都没蚊子咬我,可想而知我有多臭,或者我身上的泥团有多厚。”
海子板着块脸,但也实话实说:“好吧,我也同意去湖里洗洗。今天上午军训,我脸上流下来的汗,居然是泥浆。活生生把满脸的汗水变成泥石流。下午跑步我摔了一跤,膝盖在地上滑了接近半米,只磨掉了污垢层,完全没有伤着半点儿皮。再这样下去,我怀疑自己不等军训完毕就会变成兵马俑。”
田野打了个响指:“欢迎海子兄弟弃明投暗,let’sgo!”
废材抱着盆,抬头仰望接近2米多高的围墙:“我、我爬不了这么高,怎么办?”
田野没多说半句,只是将废材盆里的毛巾叠了叠,递在他的嘴边:“来,叼着,别松口。”
“干嘛?”废材问了一句,但没得到回答,他只是按要求把毛巾咬紧。
田野双手架起废材的胳肢窝,使劲儿一甩,嘴里叼着毛巾的废材化作无声的人体鱼雷,被田野从墙顶抛了过去。
塞着嘴的废材连叫喊声都发不出来。
漠北感叹,田野这样的臂力真该去酒泉发射基地给火箭升空助一臂之力,随即又想到个问题:“如果废材飞过去以后脑袋着地,把头摔坏了怎么办?”
田野不以为然:“就废材那智商,还有摔坏的下限空间?摔一下搞不好还能涨点儿智力。”
海子对漠北道:“根据物理定律,废材的脑子里都是豆腐渣,密度小,比重轻,所以会是脚先着地,你放心。”
漠北汗颜问海子:“你是在讲笑话吗?”
海子很认真:“你居然听出我在讲笑话?看来我进步了。”
漠北:“呵呵,你真的好好笑哟。”
他没工夫唠嗑,直接翻墙而过,查看废材死活。他虽然也想保研,但不想以这种方式保研。
查看的结果嘛,保研失败。
晚风拂过芦苇丛,发出沙沙的声响,摇曳出一层层涟漪,漂向静谧的湖中央。
湖面平静,微波轻荡,天上的明月映在水里,形成倒影,伴随着起伏连绵的波纹,就好像落入凡尘的小船,在湖面留下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的柔光。
黑夜因为湖水显得幽静,天幕稀疏的星辰与湖水相得益彰,悦耳的莺啼虫鸣徜徉于山谷镜湖,祥和清凉。
四位少年跑到湖边,就被眼前醉人的景色所惊艳。
头上顶个大包的废材三下五除二扒了衣裤就试探着下水。水温还保存着白昼炙烤后留下的余温,一经扰动,就泛起薄薄的水雾,在水面轻舞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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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问田野:“你确定水不深?”
田野也开始宽衣解裤:“放心好了,下午我亲自勘察过。野外生存技能我可是点满了天赋树的,连贝爷都比不过我。虽然我不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