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日,
清晨,
起床号吹响,漠北却怎么也起不来了。已经被连续蹂躏多日的他,浑身酸痛,疲惫不堪。
废材和海子的状况更糟糕,废材就只知道哭哭啼啼自己高位截瘫,海子每天都像一只沉默的丧尸。
只有田野精神百倍、神清气爽,他第一个起床,然后挨着铺位拍打,催伙伴们动作快点儿,再不起来排队,公共洗漱区可又没水了。
漠北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排什么排,说得好像我们只要去排队就能洗到一次脸似的。我还是别挣扎了,有那个功夫去抢两滴水,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同样卧床的废材抬起他的爪子:“不洗多好,你看我手臂上的污垢,厚得跟AT立场一样,连蚊子和跳蚤都找不到地儿下嘴,我都已经三天没被虫子咬过了,这不比蚊香和花露水好使?”
田野的脑子转得快:“诶!每天早餐的稀饭,你们不是又嫌弃清汤寡水,又嫌弃可能有小强,所以不敢喝吗?要不我们用那个来洗脸?”
漠北一跃而起:“有道理!这几天的稀饭一天比一天清澈见底,如果没有小强阴影加成,比矿泉水还干净,走!咱们用它洗把脸去。”
废材与海子觉得在理,于是穿好衣裳,随漠北和田野下了楼。
当漠北四人来到食堂后边的小房间,立马见到不可思议的一幕——桌上摆满了洗面乳和护肤品,沈清瑶正双手从稀饭盆里捧出清水,扑面清洗,然后拿起一张湿巾纸,擦拭脸。
“你,你这是!”废材指着沈清瑶,结结巴巴。
沈清瑶抬起头:“反正你们又不喝,不如拿来洗脸咯,别浪费。”
漠北拍掌:“完蛋,想一块儿了。”顿时没了力气,萎靡走到饭桌前,唉声叹气。
沈清瑶见状会意:“怎么?你们也……”
废材:“小强的泡澡水不能喝,但洗把脸还是可以的。”
苍芸端着一盆清水进来:“食堂用水也很有限,我只接到这么一点儿,大家将就用。”
男生们感动得说不出话,感叹果然还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儿,有优待就是爽。表示等回了学校,绝对百倍千倍奉还,报答恩情。
沈清瑶跺脚:“达令~~~你去打清水也不早说,害得我用米汤洗脸。”
苍芸宠溺一笑:“谁叫你这么猴急。”
沈清瑶抱怨:“营区实在是太缺生活用水了,连宿舍楼的公共厕所冲水都保证不了,臭死人了。”
田野:“你们还去厕所那种堪比生化武器库的地方?我们男生早就在宿舍后边的野地里嘘嘘了。”
众人叹气:“唉。”
四个男生灰头土脸进食堂,容光焕发地出来,精气神都不一样。
可没走几步,废材就抠了抠脸抱怨起来:“我怎么觉得脸颊和头皮发痒。”
经废材如此一说,漠北也有了痒的感觉,挠了挠:“我也是。”
废材大胆臆测:“难不成苍芸笑里藏刀,给我们的洗脸水里放了无色无味的毒药?”
“文盲不是罪,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是你的不对。”海子鄙视废材这种拿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无耻行为。
漠北:“应该是大家久不清洗,已经麻木了。而现在只洗了脸但没洗头,脏皮肤和干净皮肤的反馈发生差异,所以瘙痒感又起来了。”
废材:“那怎么办?”
漠北:“没办法,你忍9天军训就结束了。或者,你忍不了9天就中道崩殂了。无论哪种结局对你都是种解脱。”
废材眯着眼:“漠北,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时候说话很惹人嫌。”
田野插嘴:“没有啊,我觉得我家长期饭票说话挺可爱的,尤其是嘲讽你的时候,特别可爱。”
废材把眼睛更加眯成一条缝:“你们这算是夫唱夫随吗?”
海子也挠挠脸颊:“恐怕,我和废材一样,也熬不了9天。”
“你俩别鬼叫鬼叫的,不就是一盆洗澡水的事儿吗?交给我,保证超额完成任务。”田野在此时,拍胸脯承诺。
漠北出于对田野的【过度信任】,问曰:“你想搞什么幺蛾子?”
田野佯装不悦:“我亲爱的饭票,在你眼里,我就只会搞幺蛾子?”
漠北:“那你还会搞啥?”
田野用手挑逗对方下颚,调戏道:“我还会搞你。”(flag喜加一)
漠北翻白眼,不与流氓一般见识。
田野打了个响指:“晚上见分晓,我保证让你们洗澡洗个舒舒服服。”
“洗澡?不是说洗脸水吗?”海子抓住一个哔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罢,他扬长而去,不知所踪。这家伙赢了俯卧撑大赛,不用军训。
田野这一消失了,就消失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快熄灯时他才两手空空摸回宿舍。
漠北来到田野身前,双手捏着对方的肩膀,把他转了一圈;又分别抬起对方的左右手,盯着对方的手掌左看看右看看。
田野懵圈:“你干嘛?给我看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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