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秋辞梦秘密会见她,告知南钰溪另一件隐藏在世人眼前的真相。
辞归去
“江风落!你,你,阮净远,他。”
南钰溪嘴里嚼着自己夫君的姓名,心中倍感凄凉,面无表情地追问:
“他,是阮净远吗?”
其实南钰溪冥冥之中,早有预感,今夜她不得不撕开美好到梦幻的假象,独自面对真相。
“是又不是,对于阮夫人来讲,有那么重要吗?”
江风落手扶着墙,缓缓地从角落里起身。
四目相对,目光交触。
南钰溪脸色铁青,思及和阮净远的关系,抿了抿唇,强行压下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想法。
“我已明白了,江风落,秋辞梦托我给你带句话。”
江风落瞬间收起散漫的表情,目光炯炯地看向南钰溪,眼中满是柔情,好似刚刚的怨气冲天的人不复存在。
“秋辞梦说,你再等等,她会拼命将你捞出去。”
话音未落,南钰溪眼睁睁地瞧见江风落眼眸中黯淡下来,江风落的嘴角勉强地扯出一丝笑意。
“南姑娘,劳烦您也替我对她带一句话。”
南钰溪挑眉瞥了几眼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狼狈不堪的前探花郎,心中五味杂陈。
沉默不语许久,南钰溪轻轻地朝江风落点了点头。
江风落尾音上调,笑意盈盈地说:“秋辞梦,大漠落日,烟雨江南,世间有种种美好,为我不值得。”
她明明是在笑,却让南钰溪莫名地感到哀伤,江风落说罢,旋即贴着墙壁滑坐在冰凉透彻的地上,目送南钰溪的离去。
纷纷扬扬的大雪越过牢房的铁窗,飘在了江风落的囚衣上。
江风落啊江风落,老天爷待你不公,落得今日下场,只求不要牵连秋姑娘。
温热的手取下这片误入的雪花,她盯着它喃喃自语,空旷的牢房内回
荡着细小的声音。
仿若鬼神在耳边低语。
今夜当值牢房的狱卒忍受不了江风落神神叨叨地模样,隔着牢门,嚷嚷道:
“再敢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我定饶不了你!”
江风落无视了狱卒的威胁,她乃正七品的京官,无令不得私下拷问。
江风落眯起眼睛,影影绰绰的光晕不停地在眼前晃悠,好似是喝醉了般,江风落头一歪,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