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打劫的突然跳出来,话都没说完就被人冲上去胖揍了,宋昌愿躲在墨殊袖子里。什么东西都没看到,连山贼们的话都没听全,也就根本来不及跑,就这么悲催地被晃了一刻钟。
是以墨殊一停下动作,宋昌愿就扑通扑通连滚带爬地翻到他袖子口,还没爬出去就吐得呜哩哇啦的。墨殊的脸登时就青了,急急忙忙把她抖出去,连话都来不及说就去换衣服了。
第二天宋昌愿为了预防万一,趴在袖子口上挂着,前头都很顺利,就是在墨殊走到一个石头极多的河滩上的时候,马脚绊了一下,墨殊一个不稳,就把她甩了出去。
宋昌愿体重太恐怖,直直地被甩到了河里,并且砸碎了河面上的冰,扑通一声沉了底。
墨殊笑得前仰后合。还完全没有过去把她捞起来的意思。
第三天,宋昌愿学乖了,趴在袖子中央,既不太深也不太浅,果然就一路平安地过了。
然后,事实告诉她,她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宋姑娘是位好死士这是毋庸置疑的,公子殊的洁癖不会因为季节变冷而减轻也是可以看出来的,可这两点结合在一起之后。事情就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宋昌愿每天坐在同一个位置从未挪动过,墨殊的衣服一天洗一次的习惯也从未改变过,当墨殊第二次穿上那件天青色的广袖深衣时,右手袖子上的丝线就出现了那么一点点的断裂口。
那天天色极暗,快要下雪了,墨殊有些急,催促千宝跑得飞快,马蹄踢踢踏踏声中,好像有一个嘶啦的声音,而后便有个沉重的撞击的闷声。
墨殊冲出去好远,才觉得袖子轻得奇怪,勒马停住,他抬起袖子一看,袖子底下出现了一个大洞,宋昌愿不见踪影。
而在很远很远的后方,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声悲愤的狼嚎。
墨殊望着那个洞,脸上瞬间呆滞。
忍俊不禁地赶回去,捡回那只蔫头耷脑的小胖猫,墨殊将她扔到左边的袖子里,一边走一边数落道,“叫你吃这么多!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嗷!”姑奶奶那是生理需要!
“不行,你真的得吃少点了,你再这么呆下去我所有的衣服都破了怎么办?”
老娘一点都!不!胖!
“对,你不是胖,你就是坐垮了一杆枰而已。”
老娘坐塌的不是枰!
“哈!你自己都承认了,你知不知道这十来天我过得有多辛苦?为了带上你,我右手的肌肉都练出来了……”
“嗷呜!”你再说一次试试看!
墨殊一挺胸,“试就试!你敢坐还不敢让别人说么?我的手就是为了带多一个你给……”
“啊!说不过就打人,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胖女人更难养也!”
唰唰唰,袖子碎了一地。
墨殊收拾着右手上飘飞的碎布条,想起她方才死气沉沉的模样,眸子里诡光流转,少顷,他漫不经心地道。
“要不,你还是变成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