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昌愿激动得抓着墨殊一阵比划,示意他弄个篮子把她装起来。
墨殊听明白她的话,皱着眉,想都没想地就拒绝了她,“不成!”
怎么不成?
墨殊就眼神古怪地望着她,“你见过哪个贩马的挎个篮子?再说了,你长得这么胖,上哪儿弄这么大的篮子去?”
立刻被人胖揍了一顿。
宋昌愿气得挥爪如影,你说谁胖你说谁胖?!
反正都已经被揍了。墨殊干脆就豁了出去,“本殿难道说错了?你怎么不找个镜子看看?都胖成什么样了?又矮又胖,说你是猪都侮辱猪了。起码人家个头还大……”
啪!一个猫爪打在他右脸上,墨殊不管不顾,摆明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继续补刀,“你简直就是个矮罐子!那种装腌菜的又矮又圆的罐子你见过没有?开口大,上面大下面大中间鼓的那种……”
啪!爪子拍在他左脸上,墨殊往后一倒,飞快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对了我可以拿个箩筐来装你。”
拿个箩筐……宋昌愿气得手都在颤抖。一拳打在墨殊鼻子上,揍得他眼泪汪汪,鼻血直流。
墨殊拿起丝帕堵着鼻血,嘴上还是不肯放软,“我还以为你真没有什么在意的事呢!原来还是有的啊……”
宋昌愿一怔,眼神一暗,爪子就缩了回去。
好在宋昌愿下手还知道分寸,血没多久就止住了,墨殊坐起来,恨恨地磨牙,望着那个暮气沉沉死气缭绕的背影,心头某个猜测陡然划过。心中一凛,他的眼神顿时就复杂起来。
冷风吹过,胳膊上的布条哗哗散开。墨殊收回眼神,重将布条绑回去。
布条晃晃荡荡,就似深衣上的广袖一般。墨殊手一顿,对宋昌愿道,“要不你到我袖子里来吧?”
宋昌愿闻言就斜了一眼他胡服上的窄袖。胡服一般都是量身定制,十分贴合人的身形的,那窄袖小得顶多只能再塞张纸,她顿时就呵呵一声,她这箩筐都放不下的身材,那么窄的袖子能放得下?
墨殊面上顿时就有些尴尬。“我说的是广袖……”
宋昌愿:……挎个篮子行走的贩马商不常见,穿着广袖深衣亲自贩马的王公贵族就常见了?
墨殊:……
不管宋昌愿怎么说,反正她被公子殊撸到袖子里去了。
于是乎路上就出现了这么一幕奇怪的景象。一位戴着帷帽穿着天青色广袖深衣的贵族骑马走在路上,右手的袖子鼓鼓囊囊。
其实这个没人细看的话是不算奇怪的,奇怪的是这位贵族身后跟着一大群花色不一的马儿。
孤身行走的贵族。领着一大群马儿,这个就怎么看怎么奇怪了。
于是走了两天后,墨殊迎来了一伙打劫的。
晋国此时正处于战乱时期。会来打劫的也不过是一群有点身手的百姓组合出来的乌合之众而已,根本难不倒武艺群的公子殊,不用一刻钟。公子殊就放倒了一群人,把人揍得鼻青脸肿的生活不能自理,本来他还想反打劫一番的。不过在看到那些破烂的脏污的衣服之后,他就默默地收回了手。
公子殿下一点事儿都没有,这很好。不好的只有那群打劫的以及呆在他袖子里的宋昌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