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嘴唇颤了颤,看见了我的表情,如遭雷击,「不……」
他眼里泛起泪花,大吼了一声,「不!」
说完,提着湿透的袍子,飞奔了出去。
我心跳倏然加快,血液撞击在脸上,热腾腾的,一时间不敢去信。想起他在前朝,做的事让我恨得牙痒,每每回到御书房都要拎他到脸前来劈头盖脸一顿痛骂,这算怎么回事?
容珩道,「江长娆,这些年,我可曾真正害过你?」
我沉默了,我用容珩来制衡他人,保着容谚把位子坐稳,可他真正对我用了雷霆手段囚禁慈宁宫,是因为我俩闹翻了。因为什么事来着……
是宋凛那倒霉闺女,在街上一眼相中了容珩,为防止宋凛继续把闺女往容谚身边塞,我拟好懿旨,将宋宝儿赐婚给容珩。
懿旨写好,放在桌子上晾干。
外头就有人说,容珩带人逼宫来了,连给家里传信的时间都没有,慈宁宫就被围城了铜墙铁壁,我成了孤家寡人。
后来,便是孟婉得了容谚的授意,带着老三样走进来,让我去死。
「你……当初点兵围我,是为什么?」
容珩冷笑一声,「你乱点鸳鸯,我不该围你?」
「若是再晚半个时辰,那宋宝儿只怕已经被你送到本王榻上去了。」
我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容珩犹自不解恨道,「别人立约,还知道拿张纸,盖个印,就你最蠢,动动嘴皮子,就觉得本王能放过容谚。拿刀抹脖子的时候倒是比谁都利落。你哪来的胆子,不嫌疼?」
我眼泪又掉下来,委屈道,「怎么不疼……」我一边抽噎,一边比划,「我把……我把刀柄顶在墙上,就……就这样一头撞过去——」
「够了。」容珩淡淡打断了我,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下一刻,温凉带着湿意的唇印了上来。
我身子一颤,唇边还是眼泪的咸涩,脚刚要落地,便被容珩腾空抱起来,他停了动作,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老实坐着?」
我魔怔了般,启唇,「有……」
一张嘴,就被他逮到了机会。他将我放在窗边的小榻上,俯下身来,慢慢张口撕咬,强势地宣誓了主权。我被他搞得头晕脑胀,手松松垮垮地揽在他脖子上,唇齿一绊,突然一股血腥味儿弥散开来。
容珩嘶了一声,笑了,「娆儿,你真是笨得可以。」
他一张俊脸带笑,薄唇微微挑起,下唇渗出一丝血色。我眸光带泪,气息微喘。
容珩伸手盖住了我的眼睛,「娆儿,别这么看着我。我忍不住……」
他忍不住什么?
我脸腾地一下,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