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茫然,「想什么?」
容珩当时的表情,仿佛要吃人,「你敢说自己没吃过?」
我歪着头想了想,还是茫然摇头。
容珩啪,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我道,「不就是块肉,至于吗?」
容珩当即拉起我来,出了大殿,手上的瓷碴扎进了我的手,疼得我皱起眉来。
月色将他的脸照的毫无血色,他咬牙问道,「你初来王府,为何直言辱骂旧主而面不改色?」
「身在敌营,当顺其意,安抚为上。」
容珩又问,「抱月斋外,谁给你的胆子直呼我名讳?」
「宗临识破我身份,有所依凭。」
「江鹤为何对你百般呵护?」
「佯作小姐,李代桃僵,此事,王爷也知道。」
容珩一把将我拉近,攥得我手腕发了疼,「你是谁?」
我仰头看他,「王爷忘了?我是玉壶。」
那一夜,容珩松开了我的手,不死心道,「你像她。」
「玉壶陪着小姐一同长大,不该像?」
一轮圆月挂天,是团圆的好日子。
容珩望着沉沉月色,良久,丢下句「玉壶姑娘,回江家去吧,本王……留不得你了……」
八月十六,宫里下旨选妃。
我被江鹤带回了江家。
爹娘坐高堂,两双眼睛吃人般看我,只因下人通禀时,说,「公子从外面带回一个女人。」
江鹤拱手,「父亲——」
「逆子!跪下!」我爹拍案而起,我和江鹤条件反射一齐跪在了地上。
我爹捂着胸口,怒极反笑,「反了反了!可真是情深意厚啊!娆儿尸骨未寒,你就敢跟这个凶手搅和在一起!今天,老子说什么,都得把你打死!」
我诧异地看着江鹤,他竟然一点招呼都不打,合着爹娘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我娘捂着嘴,兀自垂泪。
江鹤说,「爹,您误会了。」
我爹说,「我误会个屁!昨夜就看见你和她眉来眼去,今天,我非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我说,「爹——」
「你特娘的闭嘴!」
屋里顿时热闹起来,我无语地看着江鹤挨打,慢悠悠道,「我是江长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