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得很匆忙,就像是有大公鸡在后面啄着马屁股,马车轱辘日夜转着没有停歇。
终于有一日我实在撑不住了,在我第三次因为马车颠簸吐着酸水时,叶梁忍无可忍地下令,就近找客栈休整一日。
因为我这回吐到了他的身上。
我嫌弃地坐得离他远了些。
他瞄到我自觉远离他的反应都被气笑了,修长的手指提起自己的袖口,愤愤道:「亏我还担心你!你倒好,当我是抹嘴布吗,用完就扔?」
「我不是,我没有,你在瞎说!」我连忙摆摆手撇清自己,扫了一眼他宽大的袖子,「我从来不用泥巴色的手帕。」
他眉心一跳,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粗话,「舒皎皎……这他妈的是香色。」
我一时被噎住了,顿时意识到了我与他这样的勋贵之间的差距,因而不敢再多嘴。
他用力地甩着宽袖先行下了马车,我自己扶着车沿跳了下来,颇有眼色地跟紧他。
随从们都被留在了门外,我随着他走进了客栈内。
「一间天字号房。」叶梁板着张脸,扔出一小块碎银在店小二面前的桌子。
一间?我女他男,一间可不行。
我赶紧伸手拦住小二,「要两间!」
叶梁反问我一句:「你付钱?」
「我……」我没钱啊,于是??开口,「我……听你的。」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像只傲娇的孔雀。
我反复思量,还是觉得叶梁这样的有钱人这么抠可不对劲,他故意让我和他住一屋不会是今晚就想……
此时此刻,我被叶梁塞进了被窝里,就在他跟我摊牌说要我今晚给他暖床之后。
我把自己卷成了一个蚕蛹,叶梁在屏风后沐浴的水声传来,我尴尬得坐卧不宁。
我说:「我七天前才被休,能不能让我缓缓。」
他道:「秋夜空寂寒凉,爷我等不了了。」
是了是了,他是我金主,我得抱他大腿。
想着想着,我又往被窝更深处缩进了一点。
屋内熏香暖意,我摸着柔软如云的软被,还没等到叶梁就睡着了。
不过半晌,我已然进入酣甜的梦里,却感觉到身上一阵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