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陪你们玩吧。”
于众目睽睽之下,他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匿入了神威空间之中。彻底消匿前的最后一瞥,令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赤色的写轮眼。
那昭示着宇智波一族身份的眼睛,让木叶的忍者们愈发寂静。
许久之后,日向雏田胆怯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他们好像忘记带走一个人了。”雏田怯生生地指着泉。
“……”泉晃了晃脚,说:“我在等九尾把鞋还给我。”
“啊?!”饶是正处于紧张与震撼状态,漩涡鸣人也不由懵了一会儿。
“这个女人以后再说。”旗木卡卡西一敛斗篷:“当务之急是追寻佐助。直接向前,穿过她。”
树枝下传来一片零零散散的应答声。
转瞬间,几个忍者便化为数道黑影,嗖嗖自泉坐着的树枝下飞过。
鸣人没有直接走,他一蹙眉,把手上提着的木屐套回了泉的脚上,低声说:“我一定会把佐助追回来的。”
说完这句FLAG一般的话,他就追着同伴前去了。
泉看着浅浅挂在脚上的木屐,不由疑惑地自语:“九尾……跟佐助是什么关系啊?这么gay的吗?”
柱间和斑惹急了,还会在木叶村外大战三百个回合以示友好呢。
怎么这位九尾人柱力面对叛逃的宇智波,还如此恳切和热情呢?
想到漩涡鸣人刚才那副信誓旦旦、满面坚毅的模样,又想到他晴空般清澈的眼眸与软绒绒的金发,泉不由轻笑起来。
九尾这个小鬼还挺可爱的。
至少,比佐助可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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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与鼬的战斗,令佐助再添重伤。已经毫无动弹之力的他被宇智波带土带走,安置在了晓的东面据点。鹰小队的成员,也纷纷赶至了晓所在的据点。
据说佐助一直昏迷不醒,泉便没有急着回去。她游荡在外,以白绝的分|身作为实验体,尝试着用了一下扉间研发的“秽土转生”。这个术极其难以掌控,白绝分|身报废了一大堆,她也没有成功。
“别把白绝不当绝!!”白绝委屈坏了。
“你分|身这么多,用几个又怎么了?”泉不以为意。
“真是惨绝绝寰……”白绝更委屈了。
“白绝没有绝权,黑绝才有绝权。”泉不客气地说。
在进行了无数次失败的尝试后,她终于应带土的要求回到了晓的东面据点。一回到据点,等待她的就是一副十分可怕的架势。
宇智波佐助与他的伙伴,坐在石桌的一侧;带土、鬼鲛和绝,在石桌的另一侧。两方人马保持静默,互相注视,好像在彼此用气势拉锯着。
泉的到来,打破了原本的沉寂。
宇智波佐助渐渐地抬起了视线,望向了他对面的带土。
佐助身体还未大好,看起来面色不佳。但是,杀意与警戒,他却一样都不缺。从高竖的领口下,泉还能窥到无数斑驳的伤口与刮擦的痕迹,那昭示着先前一场激战的惨烈。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毁灭木叶。”
他一开口,泉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佐助之前的目标一直是向杀死了族人的宇智波鼬复仇,为何现在忽然转变了?
她猛然转向带土,问道:“你告诉他了?”
带土慢悠悠地摩擦着手腕,说:“这本来就是佐助应该知道的真相。”
他沉沉的嗓音,帮泉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宇智波佐助已经知道了灭族的真相。鼬精心设计的一切剧本全都白费,佐助走上了鼬最不期望的一条路——向木叶复仇。
虽然知道带土这样做无可厚非——为了劝说佐助加入晓,扩张晓的战力,带土必须让佐助站在木叶的对立面。但是,泉的内心还是有一分不悦。
这一分不悦,出自她与宇智波鼬的私交。
带土向佐助提供了条件,佐助帮助晓狩猎尾兽,晓将尾兽兵器作为力量分给佐助。这个交易可以使得双方得利,迫切想要向木叶复仇的佐助答应了。
协定完成,带土追上了泉匆匆离去的步伐。
“怎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他问。
“没有。”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柔和。
“那副表情可以瞒得过别人,但是瞒不了我。已经十多年了,如果我还无法察觉到你的心情变化,那也未免太迟钝了。”带土低笑一声,抱臂靠在了石壁上:“是在为宇智波鼬而感到可惜吧?真遗憾,他和你注定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泉淡淡地说。
“你真奇怪。”带土歪过头,对她说:“明明是宇智波鼬的敌人,却将自己的夙愿寄托在宇智波鼬身上,女人都是这样奇怪的吗?”
“小带土。”她眼睫轻颤:“这对佐助来说,有些太过残酷了吧。原本应该有别的方法,让佐助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加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