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里面略带一丝咸味,显然是夏夏在里面撒了盐,用以补充我和施银海的体力。
皇帝李昂也蹲在旁边喝同样的盐水,他今天做的事情比我们多得多,此刻累得不轻,看向施银海的目光里,显然是多了一丝温度。
无论男人心中装着谁,面对敢于留下和他同甘共苦的女子,还是会有十足的敬重。
又或许,人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刻,才能反应过来,开始关心起身边的人。
望着不断飘下的雪,我的思绪渐行渐远。
此时此刻,也不知道程知星在干吗。
积雪满阡陌,故人不可期。
长安千门复万户,万里思君独自哀。
第三天的时候,我看着底下仍在凶猛攻城的匈奴人,怀疑这个左贤王琴格勒是不是出发之前打过鸡血。
怎么她就那么能折腾呢。
城墙上的禁军在前两日伤亡数字近三分之一,上万名守军目前只剩下不到六千人,帝都城墙哪怕有冰水加持,也被活生生地挖出来一个大窟窿,沦为半成品。
累了,真累了。
两天两夜没怎么休息好的我腹诽不已,要不是城中那么多百姓,还是干脆毁灭了算了。
但是随后我很快地发现了不好。
前两日的匈奴人都是小打小闹,今天的匈奴人动真格的了。
匈奴人崇尚白色,此前左贤王琴格勒一直是白衣白裙,骑马在后军处指挥,可是如今,这袭白衣也参与了攻城。
左贤王琴格勒在匈奴人心目中地位不低,她一加入战局,匈奴人立刻士气大振。
在守军的节节败退下,琴格勒成功地登上了城头,白衣染血,与我打了个照面。
随后她就发现自己被骗了,英气勃勃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愤怒。
作为左贤王,琴格勒也没少和我的姐姐打交道,很显然她已经看出来了,我并不是姐姐。
但是很快地琴格勒就反应过来了,她先是一脚把扑上来的施银海踹到墙根,随后张弓搭箭,眉眼间寒气大盛。
那一箭力度极大,射穿盔甲,径直地钉入了我的左肩胛。
我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与姐姐不同,我并无武功,身上的暗器和高爆炸药也都在宫变中用完,只能原地等死。
城楼下的匈奴军队却一阵喧哗。
是姐姐的援军终于到了,开始攻击匈奴的后方军队。
帝都,保住了。
匈奴士兵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