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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着先试探一下孟破凡,现在看看,没什么必要了。」种晚晴看着迦南,「你来写表,今晚上就求见皇帝,我扮成你的大姐跟你一起入宫。」
「好。」迦南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取出一张羊皮纸,唰唰地开始写觐见表,「我写完就派人送到礼部。」
「至于你们两个,回一趟孟府,北疆的兵符在孟府上,我需要兵符来调度兵马。」种晚晴对着我和程知星也下了命令。
「啊,兵符万一在宫中……」我开口问种晚晴,我也不知道兵符在哪儿,姐姐从来不让我掺和这些。
「兵符如果在宫中,凭借你姐姐体内孤魂的恶意和北疆二十万兵马,这个大虞皇帝会不会换人坐还两说。」种晚晴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我,下了自己的判断,「兵符一定还在孟府,此事就拜托你们两个了。」
时间如此紧急,我来不及多想,匆匆地系了面纱,拉着程知星就出了院子,直奔自家府邸而去。
刚到了巷口,我便看到了姐姐的马车停在府邸门口,除此之外,她那一队亲兵也杀气腾腾地守在了一旁。
姐姐为何会带着人在这里?
她现在不应该在宫里吗?<olstart="12"><li><li><ol>
我和程知星对视一眼,然后果断地带着他绕到了府邸后门,后门处虽然没有姐姐的亲兵把守,但也紧闭着门。
程知星说:「按照古装剧的惯例,不应该有可以供府里小姐们偷跑出来的狗洞之类的吗?你虽然是个基本标准的封建淑女,但传闻中的孟将军似乎不是……」
我对这货的白烂已经开始习惯了,摇了摇头,居然还冲他解释了一句:「姐姐成为将军之后,从来都是从正门走的。」
至于姐姐做将军之前,都是凭借轻功,直接翻墙头出去的。
为此爹娘没少抽她。
我抬眼看了一眼不算矮的院墙,心里面一阵懊悔,当年学琴棋书画有什么用,但凡我学了点儿武艺,哪怕只有三脚猫的功夫,今日也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程知星看出了我的难处,于是蹲下来,悄声地说:「我把你托上去。」
我踩着他的肩膀,艰难地翻了过去,然后闭着眼,学着姐姐翻墙的样子往下一跳。
虽然姿态不太好看,但一来落下处是草丛和稀软的泥地,并没有扭伤脚腕;二来今日为了方便行动穿的是短衣长裤,也没有让程知星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也还算顺利。
程知星也跳了下来,把我扶起来,然后附在我耳边悄悄地说:「你们做大家闺秀的,是不是要随时随地都要饿着保持身材,你也太轻了吧,该多吃点儿才是。」
「每日用什么饭菜,府上都是有定例的……还有,我是来找虎符的,不是给你答疑的!」我正想冲他解释,突然反应过来我们是来办正事的,恶狠狠地盯了程知星一眼。
瞎问什么,差点儿把我给带到沟里去。
鬼鬼祟祟地过了二门,我这才发现,一路上既没有侍卫,也没有伺候的丫鬟与嬷嬷。
这些人去哪儿了?
被关起来了?
还是……被杀掉了?
我的一颗心重重地沉了下去,自责不已,脑海里想象着各种可能。
随后我定了定神,开始分析,现在我的目标并不是去救府上的仆婢,而且「姐姐」很有可能是来这里找虎符的,在没有找到之前,她大概不会杀人,更多的可能是严刑拷打府上众人。
现下火烧眉毛的局势,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找到虎符,把它交给种晚晴,等种晚晴控制住「姐姐」,府上的人才能被放出来。
确定了最紧要的事情之后,我陷入了沉思。
虎符究竟在哪儿?
姐姐平日里向来不让我插手这些事情,她总是说我还小,那些厮杀与阴谋应当全都由她来承担。
「稚奴,你的手,不必染上一丝一毫的血花,你就乖乖地在家里,姐姐保护你。」回忆里的姐姐如是说。
我当时有多么感动,现在就有多想回到过去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父母早逝没来得及交代,姐姐多年在北疆厮杀,不懂帝都权贵圈子是如何运作的,我这个时不时地出入贵女雅集的二小姐,竟也忘了这茬!
大虞风气虽不算很开放,但在帝都的权贵圈子里,有头有脸的小姐们,要么就早早地主持中馈,要么就已经开始跟着父兄打理家族铺子,就算家里没啥仆婢产业的,也大致知道家族重要的物件在哪儿放置。
似我这种几乎不参与家族之事的……反而是极少数。
如今种晚晴让我拿虎符,我去哪里现找?
但凡我参与了一点儿家族事务,如今遇到事情也不会轻易麻了爪子。
悔不当初了属于是。
我屏住气息,带着程知星,先去了一趟姐姐的闺房,她不多的衣服全都被从箱笼里扯出来,散落一地,连床头的雕花都被人全部用刀撬下来了,显然是已经被人搜索过一遍了。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