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有多开心。匪君,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吵架了好吗?我们好好过日子。」
「快去吧!我等着你给我打一头最威武的老虎来给我做披风。」我的脸上画着最精致的妆容,头发用一枝梅花簪子绾着,越发显得有精神,我希望祁钰可以记住我今天的样子,不要浪费了我给他备的大礼。
祁钰在楚怀瑾的催促下走了。
在整个皇宫的人走了大半后,我的梅园里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我就要离开,萧皇后带大魏的人来带我走,我大概猜清楚了他们的意图。没关系,魏国我也该去了,那儿终归会是我的囊中之物。
我和萧皇后目光相对,我察觉她突然动了一丝丝杀心,也对,比起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我在祁钰面前死去的模样,更能刺激她吧。
我先一步说道:「我要走了,皇后娘娘这样很好,不然脖子太辛苦了!好好活着吧!」我真诚地望着她。
她很快调整表情,硬生生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意看着我,那笑心酸又苦涩,可是我们都知道,我们自身都步步艰难,哪有多余的良心来安慰别人。她应该感谢她此刻的心软,不然祁钰回来会看见两具尸体。
十六、
我很早就和顾南衣打了招呼,我要过去。
在出城的时候,他打马而过,我们目光相撞,我看到他的眼神觉得有些不舒服。我以前在宫里养过一只獒犬,凶猛异常。
它在我面前却温顺得像一只小猫咪一样,我受用极了。只是我每次出宫打仗的时候,它都会趴在宫墙上,也不吼叫,就是低声呜咽,
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看着顾南衣的眼神,只觉得胸腔里的那颗心有些难受。
我流产后,他送过一株鲜活的芙蓉花,还是借着献给祁钰来给我的。
我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他怕我死,他大概是这世上最怕我死的人。
只是蜀国的花开不到大周,没多少时日那花就枯萎了。但是我不是蜀国的芙蓉花,我是蜀国的一把剑,镇守国门。我不会枯萎,我只会和敌人厮杀到最后。
我们蜀国的男子喜爱簪花,成亲和高中都会簪花。耳边一朵芙蓉,衬得少年越发俊俏。
楚怀瑾当日骑马簪花时,我是见过的。
蜀都的长街上,他打马而过,一身藏青色长袍,簪花戴帽,意气风华。我还见他将他耳畔的芙蓉递给一个女子,是丞相的幺女,喜欢叫我匪君姐姐的小姑娘。后来那个乖巧可怜的小姑娘,却从城楼一跃而下。
我不知道楚怀瑾看见没有,也许看见了吧!没有透彻心扉的恨,那个曾经的少年状元郎怎么挨得过大周深宫的寒气。
那时候我只顾着欣赏俊男美女,顾南衣以为我是酸了,他道:「公主,等我们不打仗了,我也去考功名,给你递花好吗?」
如今他打马而过,不是给我递花,而是相送一眼。
一出京城,我就骑上了战马,快马驰骋,肆意飞扬。
几年未骑马,我却好像鱼儿入水一般,我想起了那些打仗的日子,马儿是我最好的伙伴。
一路上我们并未怎么休息,大概半个月左右,就到了大魏。
我出大周的时候,已经听到百姓说,皇宫里死了一个娘娘,皇帝罢朝三日。
听说那位娘娘就是《公主心》里唱的长公主,她最后还是和昭君一样变成了一丘坟。听说所有蜀国人开的门市都闭门七日,每一个蜀国人都身穿素衣为长公主送行。
别的我已经听不到了。
拓拔泓远远地骑马迎接着我:「早就听说长公主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长公主这张脸半点不比玉嫣差,可惜玉嫣一腔深情都给了祁钰,长公主不如考虑考虑我。」
他的马和我挨得很近,看起来嚣张极了。
我见他就要伸手朝我抓过来,一鞭子打在他的手上。
他的手都被我的马鞭打红了,有些地方皮都破了。
他也不恼,只道:「长公主比草原上的烈酒都还烈,我很喜欢。」
我再一鞭子打在他的马上,他差点摔下去。
这次他真的生气了道:「你知道你在哪儿吗?你以为我是祁钰吗?」
「你是觉得你可以在祁钰的铁骑下存活吗?」我轻声问道。
「那就让本王见识下你在他心中有多重要吧!」
拓拔泓一把将我捞在肩上,我将我靴子里藏着的匕首抵住他的脖颈道:「你想死吗?」
「赵匪君你敢动手吗?」
我一刀扎在他肩上,血溅了我一脸,拓拔泓一把将我扔下。
我借着腰腹力量,平稳地落在地上,匕首抵着他的喉咙。
「你找死,你算什么东西,屁大点地方也敢觊觎本宫!」我目空一切地说道。拓拔泓瞪着眼睛看我,四周他的人都围了过来。
我在祁家兄弟手下委曲求全,不代表这天下谁都有资格。
「赵匪君,我想知道你仰仗着什么可以让你这么嚣张?」我的匕首把拓拔泓的脖颈都割破了,我看着鲜血溢出来,有些激动,我可能天生就适合干这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