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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时疫,必定是与当初的疫情不用,用药也不能完全一致。只有针对本次疫病调整药方和治疗手法,才能奏效。」我攀住叶澜修的衣袖,「李晋呢?若能找到他,渊儿就有救了,还能解除京城疫情之困。」

叶澜修沉默不言,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我甩了他的衣袖,声泪俱下:「莫小武,渊儿是我亲弟弟,我爱他护他之心就如同你对小七是一样的。他若有什么不测,我这个做姐姐的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叶澜修神色动容,须臾深吸了一口气,哑声向他的侍卫道:「去天牢提一个人出来。」

在李晋的妙手下渊儿很快好转。我已在宫中逗留了两日,再待下去就要露馅了。

我与渊儿告别,点着他的小鼻子,「以后可要乖乖的,再不能不穿棉衣就往外跑了。」

渊儿听话地点头,继而又向我撒娇,「阿姐,你还没夸我呢,我演得好不好?真不真?」

「好得很,真得很。我们渊儿最棒了。」我笑着夸他,又赶忙警告道:「这话只能对着阿姐说,可千万不能在别人面前说漏了,尤其不能对你皇叔说,知道吗?他要是知道你明明没有病得那么厉害,还搞得兴师动众的,会生气的。」

「渊儿知道。」渊儿顽皮地冲我眨眨眼,「我就是想见阿姐,所以才假装病重让你回来看我的。」

渊儿并没有染上时疫,只是着凉染上了普通的风寒。

我得到消息后便联系舅舅他们演了一出戏,假传渊儿得了疫症,若不如此,如何让叶澜修从天牢里放出李晋呢。

7

天和寺中,身披黑色斗篷的李晋跪在我的面前,「多谢公主搭救之恩。」

我受了他这一礼。把他弄出宫可是费了我很大的周章,连一直潜伏在皇宫侍卫中的暗线都启用了。

我抬抬手让他起身,「李院判不必多礼。本宫也是对当年的事儿有诸多疑惑。」

李晋低声将所有隐情原原本本地向我诉说了一遍。

「你确定戚贵妃当年诞下的皇子左腰侧有红色胎记?」我沉声问他。

「臣确定。」李晋神色笃定,「贵妃出宫后一直与臣暗中有联系。臣为贵妃把脉,知道她身子娇弱,又在孕中颠沛流离,忧思过重,于是她生产那日臣为防不测特意赶去她藏身之处。不出臣所料,贵妃果真难产,先出来的是胎儿的手臂,臣让产婆将胎儿手臂送回母体,又让产婆推拿贵妃的腹部,将胎儿转到头冲下才生出来的。那孩子生出时因产程过长,浑身青紫,臣抢救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有哭声。臣看得真切,胎儿的左部腰侧有一片红色胎记,状如梅花。」

「你可将这个隐情告诉过别人?」我问李晋。

「臣只告诉了先帝。」李晋答道,「两年多前,先帝从市井中接回当今圣上,臣也曾替圣上检查过,圣上左腰侧有片烧伤,位置正是那片胎记之处。」

叶澜修身上有什么印记我自是再清楚不过了,我冷笑道:「那烧伤怕不是旧伤吧。」

「不是旧伤是新伤,圣上说入宫前几日他的住处着火了,他往外跑时被一根燃烧的木头砸中侧腰。」李晋恭敬道:「先帝当时欣喜若狂,圣上又能准确说出胎记的位置形状以及戚贵妃的所有事情,臣便未敢质疑。只是……」他语带迟疑。

「只是什么?」我追问道。

李晋进一步说道:「皇子半岁时,臣曾为那孩子把过脉,可惜那孩子因生产时脑子受了损伤,有些痴傻。贵妃伤心不已,带着孩子离开不知去向,再未与臣联系过。可是圣上回宫,臣观圣上头脑聪慧,丝毫没有损伤。」他又补充道:「当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是臣当年诊断有误,也许是圣上贵人天佑,都是有可能的。」

我已了解了全部始末,更是印证了当初的猜想,只是还有一事不明,「本宫好奇,圣上为何没有杀你,而是一直将你关在天牢中呢?」

李晋苦笑,「说起来臣也是愧不敢当。贵妃因臣的救助曾许下一诺,『李院判来日若有所需,本宫必倾力相助。如若本宫身死,吾儿也要知恩图报,否则本宫魂魄不宁。』当日圣上确实对臣起了杀心,臣说出贵妃当年的许诺,圣上便留了臣的性命,让人将臣投入天牢。本以为此生永不见天日,幸亏公主殿下仗义相救。」

原来如此。换了我是叶澜修也会将李晋杀人灭口,我说他怎么突然就心慈手软了呢,原来是戚贵妃的诺言救了李晋。毕竟戚贵妃于叶澜修来说恩重如山,他但凡一丝良知尚存,就不敢违背戚贵妃的诺言。

李晋复又拜下,「臣的性命是公主殿下搭救的,不知殿下还有何吩咐,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久坐有些腰酸,起身踱了两步,「西城外十里有一处墓地,上面写着『小七之墓』。你带几个人去刨开看看,当日那人死于大火,但尸身损毁不厉害。葬他的人心中有愧,用了上好的楠木,想来两年时间也不至于腐朽太甚。若我所料不错,尸身左侧腰上应有红色的梅花胎记。」

李晋浑身一震,猛地抬头。

「另外本宫记得太医院现任院判夏幽方是你的学生吧,让他调出我皇祖父的医档记录你仔细查看。叶澜修回宫后不久我皇祖父就得了风邪之症,卧于病榻,口不能言,不到一年就驾崩了。本宫怀疑他是被人所害。」

李晋悲愤不已,落下泪来,「当时臣在狱中听闻先帝卧病的消息还觉得奇怪,臣一直为先帝诊脉,先帝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发病!」

我打断了他的悲鸣,哭有什么用,不若把满腔悲愤用来复仇,「我派几个得力的人手助你。你且将所有的证据收集齐全,再着人在市井中散布出去。」

李晋走后,我站在窗前,久久地看着天上的皎皎明月。

曾几何时,人心本也如明月般无暇,只是沾染了世俗,沾染了权欲便扭曲了,污浊得连自己都不忍直视。

那个熏风醉人的夏天,那个丰神俊朗的莫小武都离我越来越远。

8

几个月后叶澜修如约而至,以半幅皇后仪仗将我风风光光地接回宫。

他牵着我的手自皇宫正门穿过,在我耳畔轻声道:「刚才为你诊脉的太医告诉我,你腹中胎儿健康,且是个男胎。待皇儿降生,我便封他做太子。」

我手抚着已经显怀隆起的肚子,笑得娴静优雅,「全凭圣上做主。」

时至今日,我称他「圣上」而非「皇叔」,他听了越发欢喜,在宽袍大袖的掩映下摩挲着我的指尖。

为了让我安心养胎,在我回宫之前叶澜修就以忤逆的罪名将许皇后贬为庶人,打入冷宫。如今后位空悬,就待我诞下皇子,便能入主中宫。

回宫的第一晚,我住进了叶澜修着人为我修葺一新的凤鸾宫中,宫婢都是眼生的面孔,皇宫内熟悉灵犀公主的宫人不是遣散出宫,就是莫名暴毙了。

再也没有人叫我公主,如今我是圣上亲封的梅贵妃。梅嫤如是我的新身份。

午夜,睡在我身旁的叶澜修忽然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浑身汗湿。

我在黑暗中握着他冰凉的手,轻声问道:「圣上,臣妾刚才于噩梦中醒来就听见你的呼喊,你也会做噩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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