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想要得到的男子。」
「是这样吗?」殷佩琼的神情看起来很满意。
「一定是。」我坚决道。
「你争赢了,开心吗?」
「什么?」我以为我今天惊吓过度耳朵出了问题。
「你,赢了。」他一字一顿道。
当夜我睡在了仁和殿。
我知道,天明之后关于我的流言只会更甚,前朝妖妃带着一匣
蛇去看贤妃,居然没有受到惩戒,当晚还被拽进仁和殿侍寝。
无论她们怎么看我,起码没有人敢再往我被窝里扔蛇了。
我可以安生一阵子,就很好。
我也只在意这一点。
殷佩琼能够起兵攻入京师,绝非是一个小小女子能够左右的。
「心儿,看见你我就很快乐。」
「因为我漂亮吗?」
「不,因为你是我赢了韩覃的证据。」
看,玩物的心情是不需要被照顾的,我在他眼里跟玉玺跟朝服
没有任何区别。
世人以为梅妃是妖精,其实她跟这座城一样——谁得到了,就
是谁的附属和荣耀。
「那你,为什么不杀他?」我趁他高兴试探地问道。
「你挂念他?」
「好奇罢了,夺位之后还留着前朝皇帝,养着玩吗?不怕春风
「心儿,你很聪明,」殷佩琼摩着我的指尖,「你知道这宫里
暗道机关无数吗?」
「听说过一点,有些只有韩覃一个人知道。」
「那你呢?」
「我?」
「他有没有带你看过?」
「你批折子会带我看吗?」我反问道。
殷佩琼失望,却不死心:「好心儿,你要是能想办法,我重重
谢你,封你做皇后娘娘。」
真有意思啊。
一个捏着一个的性命,指不定哪天咔嚓一刀。
一个掌握机关暗道所在,指不定哪天龙椅底下就飞出个杀手砍
掉逆臣的头颅。
都是冒险家,都是赌徒。
鹬蚌相争的局,我最喜欢看。
乱世之中,琴棋书画诗酒花都不如看戏来得痛快。
「他说了之后你会杀他吗?」
「你希望怎样?」
「我希望我做皇后,他去死,梁家子弟加官晋爵。」
「心儿,你好狠心。」
「这叫识时务。」
殷佩琼作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但眼睛却是信任和安心的。
明码标价的关系才是最稳定的关系,我若突然对他谄媚起来,
他只会疑心我要害他。
我提出要去见韩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