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当年杨奕所说，就算他不能游了，他奕叔还是他奕叔。
杨奕沉默半晌，又拍了下他后背：“你小子，真不考虑回来游泳？奕叔随时欢迎你。”
闻言，凌暄放下正在啃的蒸饺，抬头看了过去。
雾骁会选择继续游泳吗？
应该不会。
“不了，”雾骁往杯里倒满热茶，抿了一小口，“我想留在射击省队，毕竟我答应遥哥要把他的那份一起赢回来，总不能言而无信。”
况且，他就一旱鸭子，实在是不会游泳。
杨奕颔首：“也好，有薛钦遥教你，未来定能飞得更高更远。”
一开始听说薛钦遥退役，他震惊到不敢相信，后来得知退役后薛钦遥成了雾骁的教练，感觉合情合理，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没等人回应，杨奕继续道：“本来你就是因为暗恋凌暄才游的，如今追到了人，也该步入正轨选择真正喜欢的项目发展。”
雾骁正在吃豆花，听到这话差点咬到舌头：“您和烁叔是不是经常在背后聊选手八卦啊？”
杨奕一脸坦诚：“也不只聊选手的。”
雾骁终究还是咬到了舌头，吃痛地嘶了一声：“连教练也不放过是吧。”
凌暄咀嚼的速度逐渐变慢，直至停下不动。
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雾骁绝对不是为他而游的，那股对游泳的热忱迷恋，他百分百不会看错。
而且那时的雾骁，或者说车祸之前的雾骁，对他没有半点爱意，看他跟白菜萝卜无异。
凌暄提着勺子拨弄豆花汤汁上漂着的虾皮，悄悄用余光瞥向身边的人。
所以，为什么要撒谎？
一直陪到两人登机，雾骁才依依不舍地开车去省队。
刚踏入训练场地，随着祈湛选手一声雄浑的“骁哥”，其他队员纷纷向他投来热情的目光。
顿时，先前严肃的气氛荡然无存，雾骁被众人簇拥包围，淹没在你一言我一语地问候里。
“骁哥，你请假的这几天我超想你的。”
“骁哥骁哥，我听加练的队友说元旦那天你请全队吃了烤羊排，呜呜呜，我恨我贪玩没加练。”
“谢谢骁哥请吃的烤羊排，大家听我说一句，尤其是一号没加练的人，真的超级无敌好吃到爆！香辣、孜然、芝士、咖喱、奶油、海苔，各种口味应有尽有。”
“哇靠，你个损色，好过分啊，故意气我们！没吃到的跟我一起揍他！”
······
祈湛费尽千辛万苦挤进包围圈的最中心，挡到雾骁身前：“这是我的骁哥，你们别乱喊啊！”
白荼闲庭信步地从人群中晃悠出来：“那天我在家，没有加练，但我收到了单独的一份烤羊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