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出了雾景内心的真实写照，他轻咳一声：“既然谈了就要认真负责，好好对待凌暄，回头给你加零花钱，先不说了，我还有急事。”
雾骁问：“什么急事？”
雾景正色道：“陪谈女士森晚整理看电影。”
等对面挂断电话，凌暄别过脸望向车窗外面的花坛：“你爸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知道十九岁天才游泳奥运冠军的名字很奇怪吗？况且你还是我的前队友。”
说完，雾骁扳正他的脸亲了一口：“凌暄，你真厉害。”
他忽然想起半年前和祈湛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回答的择偶标准，积极上进，温柔体贴，跟凌暄差不多好看。
说白了不就是凌暄本人嘛。
凌暄轻轻敛眸，似在掩盖某种情绪，再次睁眼，他生硬地岔开话题：“你和你爸的相处方式很有趣。”
听到这话，雾骁有点骄傲：“我家家庭氛围特欢快，等过年带你回去感受一下。”
雾景和谈浅认为父母和孩子不应该成为彼此的束缚或者负担，所以对雾骁向来是放养的，不去干涉也不去打扰，只在关键时刻给予支持与帮助。
机场内部人来人往，吵闹喧嚣。
杨奕坐在二楼早餐店里，点了一桌早点，看见门口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他笑着招了招手：“这儿。”
“奕叔，早啊。”打完招呼，雾骁拉开椅子坐下。
凌暄顺势坐到他旁边：“杨教练早。”
“早，”杨奕倒上半味碟醋，夹了个小笼包蘸着吃，“就知道你要跟来，我特地多点了些。”
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烧麦、肉包、蒸饺、豆花，还有他最爱吃的千层油糕。
“谢谢奕叔。”雾骁咬了口千层油糕，甜丝丝的。
杨奕打趣道：“谢什么？以前你吃了我那么多次早餐都没道过谢，现在我不是你教练了，你就客气起来了？”
凌暄叼着吸管喝豆浆，想起自己也没道过谢，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杨教练。”
杨奕当场哽住，僵硬地转头看向他：“你也想换个教练？那我岂不是要失业了？”
“没有，只是向您道声谢，”凌暄挖了勺豆花，接着补充，“我也吃了您很多次早餐。”
往年每逢赛期，杨奕几乎是围着两人转，不仅担任司机，还会变着花样为两人准备早餐，比起教练，他更像是一位亲切的长辈。
雾骁垂下脑袋努力憋笑，握住筷子的手不自觉加大力度，骨节轻微泛白。
“不用谢。”
和凌暄交流，杨奕时常下意识将语气放轻放缓，然而对雾骁，便截然相反了。
他用力拍了下雾骁的后背：“笑什么笑？问你话呢，听见了没？”
雾骁坐直腰板，一本正经道：“在我心里，您一直是我的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