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付如丝也帮腔,“嗯嗯,既然是你重要的亲人的信件,那你就先去看吧,这里都是收尾的事情了。正好也辛苦你去把这些礼品送到师娘那里。”
郝长青微微点头,行个礼就转身走了。
看着郝长青远行的背影,杨大叔觉得还是很满意,“你看,这位公子人如何?咱们都出去走镖了,也没法盯着他。”
杨大叔之前负责跟身在妓院的付如丝接头,“大叔还是觉得你的伪装还是足够,不可能被人识别出来,但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你有印象。”
付如丝知道大叔们都是关心自己的,所以也快叙述了关于郝长青的相关事情。
“看样子就是凑巧,应该于任务无影响。”杨大叔也是关于特殊任务的知情人,“反正现在能稳住他就行。”
“行了杨叔,您刚回来,咱们不讨论这种事情了,兄弟们都辛苦了,我赶紧帮你把这些杂事都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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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镖队平安回来,都是镖局的喜事和乐事,自然镖局里各处喜气洋洋,为回来的镖队收拾好一切。
出去的镖师们纷纷修剪胡须,换衣洗澡,洗去一身疲惫。
再加上付如丝和郝长青去了一趟少阳山,遇上了突状况,好在没什么问题。这也算是劫后余生,喜上加喜。
郝长青虽然是一大家子,但是家里人聚餐的时候也没像镖局这里将近快三十人的大聚餐。
镖局都是江湖人,没那么多规矩,一时间大家觥筹交错,大快朵颐。
“师弟,怎么了,我看你有点不太适应?”付如丝现郝长青没怎么说话,所以凑到一边,“别拘谨,都是自家人。”
“多谢师姐,之前确实没见过这么多人同坐一席,”或许是喝了点酒,郝长青脸上红晕很是明显,“氛围太好了,很是开心,酒很好喝,多喝了几杯。”
“你能喝酒吗?这就是附近酒坊的名酒,比一般的酒更上头些,”付如丝想到了之前在妓院的时候,郝长青曾经有装醉的事情,怕他耐不住酒气,“喝不了就先别喝,身体要紧。”
说完,付如丝伸手想要按下郝长青端着的酒杯,却被郝长青一闪身躲过,“就喝一点,没事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喝酒一事,我心里有数。”
付如丝很是震惊,立刻就想起了当时在妓院里两人的初次见面,那一次他脸上像现在这样满是红晕,却在没人之时收起了眼神中的迷离。他说我心里有数?难道他根本就记得我是当时那个装跛足驼背的小丫头吗?
不不不,不要慌。
当时也是这样装醉的情景,自己还现屋子里没有水,用自己的手帕……
不对,付如丝才想起来,当时那块手帕没拿回来。
过了这么久才想来了,平时付如丝自己没有携带手帕的习惯,那块手帕,是自己进入到妓院的时候,在被老鸨要求当时妓院里的人集体绣手帕送客人的时候,被强迫绣的。由于绣的比较简单,很是被老鸨嫌弃,就直接自己用了。
付如丝恨不得狂扇自己巴掌,可是现在却没办法做这些。平时有些粗心就算了!怎么关键的时候一着急就忘了呢!
那个手帕再是自己随意绣的,图案与自己其他绣的手帕很是相似,花纹相同的手帕,自己屋子里可是有好几块相同的啊。
郝长青现在应该是喝断片了,他似乎没有意识到他说的话,反而是起身跟认识的几位镖师拼酒,一碗酒罢,几人基本上称兄道弟了,堪比亲生了。
别急。
付如丝长舒一口气,稳定心神,好在自己今日曾经告诉过郝长青自己亲姐姐的事情,就算被他现了,就说是自己听说妓院里好像有姐姐的消息,自己是卧底去那边调查姐姐的情况的。
正好,当时自己卧底到妓院的时候,跟师父叔叔们说的也是自己可以趁机去妓院调查姐姐的消息。
虽然没有收到消息就是了。
呼……
想清楚前因后果,付如丝稳定住心神。好在自己平时准备充分,理由都想得比较周全才去做事,所以现在即便真的暴露了,也有话可以圆过去。
而且,郝长青也未必会揭露自己吧。
这几天朝夕相处,荣辱与共,应该能……打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