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渐渐低哑:“所以小狗现在要喝水了。”
岁淮盯着他俯进去的头。
小狗喝水的时候很专注。
他从没见过这么脆弱易碎的小碗,陌生而透着神秘。他轻轻用舌尖试探碗中水的温度,起初是凉的,而后伴随着不断饮水,温度升高。
碗口留下小狗牙齿的痕迹,因为动作生疏,碗里的水洒出来好多次,沾湿了小狗的眼睫和鼻梁,弄湿了沙发。
小狗解渴了。
再见故人
小狗喝完水,直起身,用胳膊随便擦掉唇边水渍,低头看着双眼迷离的人。岁淮脸红着,气息只出不进,刚刚那一遭刺激感特别强烈,她中途酒就醒了。
原来性的感觉是这样的。
食髓知味。
小狗好会喝水。
她缓了好久,呼吸平复下来,伸腿踹了下周聿白的腰,把裙摆拉下去盖住。湿答答的触感直击皮肤,明显又直白地告诉她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捂着脸,吶吶道:“没见过哪个小狗像你这么喝水的。”
周聿白变回正襟危坐的君子了,用手机回复消息,听她埋怨,笑了下:“你不爽?”
恶劣得没边儿了。
岁淮最看不得他这副装模作样的狗德行,刚刚也不知道是谁,便宜他占了,豆腐他吃了,君子他也一个人做了!她从沙发弹起来,一手将他推倒,食指挑着周聿白下巴,“我是爽了,所以你今天表现不错,给你加一分。满分100,及格60,什么时候捱到及格线我再考虑给不给你机会。”
“就加一分?”他笑,“抠。”
岁淮切一声,从沙发起身,抓着小裤去浴室。
“一分就一分,”他懒洋洋地靠着沙发,“那小狗能不能天天喝水?我勤快点儿,怎么着也能凑到60分。”
“去死吧你。”浴室门砰的一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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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淮今天一整天上课都心不在焉,脸红扑扑的,闫晶晶打趣她:“搞得跟被爱情滋润了似的。”
她一激灵:“胡说八道……我这是热的。”
南洋市是典型的南方城市,夏天来的早,五月份已经开始热了,学校里打球的男生还有体育学院的学生早早的换上了短袖短裤。
岁淮这么一说,两个室友也同意,“近几年全球气候变暖真的好明显,温度一年比一年高。”
“我记得我小时候跟爷爷奶奶住乡下,夏天晚上根本不开空调,就抬着竹床摇椅在过道吹风,打着蒲扇,还能看见萤红虫和流星呢。”
“哇!乡下这么好!”
“现在不行了,去年我回爷爷奶奶家差点没热死,待不到两天就回市里了。”
这学期的选修课三个人不是同一节,岁淮在综合楼跟闫晶晶和林晓分开,去三楼上“外文美学鉴赏”课。她运气差,开学选课的时候网卡了,就慢了一点,好课没选上,只能选了个听学姐学长说老师特爱布置小组作业、特喜欢叫人上台分享的这门外文美学鉴赏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