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洛禁军在手,本就可以除掉梁帝和郁云澈,再将罪名扣到郁望舒身上,到时候一切顺利成章,他们才是最大的赢家。
枉费高大将军故意放郁望舒一马,这些年的隐忍与谋划全部付之东流。
高贵妃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披头散发地撕扯着儿子。
郁云洛握住高贵妃的手,看着她尖锐的指甲,皱了皱眉头:“娘你是非要毁了你儿子这张脸是不是?行啦,别哭了,我和他们都已经说好了,等郁云澈登基,就封我为誉王,到时候我带着你和舅舅一起就藩,在封地里随你折腾,总行了吧。”
“那能一样吗!”高贵妃动不了手,就用脚踢他,郁云洛赶紧松了手,往后躲。
“你本来能有这么多的。”她伸展双臂比划了一大圈,然后收拢双手,手指圈了个圆,“现在就只剩这么点了!这这这…能是一回事嘛!”
越想越不甘心,她一边骂郁云洛傻,一边抄起东西也不看是什么就往他身上扔,郁云洛左躲右闪,动如灵猿,不管高贵妃骂得多难听,他一点都不生气。
高贵妃扔得手都酸了,看见他那个样子更是火冒三丈,“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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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退位,太子登基,虽然一切看似风平浪静,但波涛暗涌,他们既要忙登基大典的事,还要选拔任命心腹,削弱梁帝的力量。
高家随着郁云澈被封了誉王,自然退出了舞台,周家惶恐不安,可没想到最后郁云澈还是选择了周莹莹作为太子妃。
至于颜家,不管郁云澈几次力劝,颜正都不肯出山,只愿担个太傅的虚职。
颜璟然不明所以,他如今是吏部侍郎:“为何父亲许我担任要职,自己却如此避嫌?”
“你我有一人当朝为官足以。”颜正放下手中书卷,捋了捋胡须。
“父亲是担心圣上心有顾忌?”颜璟然问道。
颜正沉默不语。
颜璟然道:“可圣上对荀家多有优待,圣上和太上皇还是不同的。”
“圣上没有改立太子妃。”颜正将书卷放回书架上,又重新拿了一本,“你还年轻,还是老太君看得远啊。”
太子登基后,荀府一直闭门谢客,老太君更是再三警告家里人不可狂妄,要谨言慎行,更不许家里任何人进宫面圣,一切都等待圣意。
“璟然,圣心如渊,从今往后,这四个字你刻在心里。今后再无太子,只有君臣,莫要仗着曾经的情分犯了忌讳。颜家的未来就交给了你了。”
颜璟然心中一凛,却是想到:那齐王和妹妹又能否善终?
郁望舒这边,郁云澈已经为他正名,对外说是有心人造谣生事,齐王的忠心日月可鉴,不容任何人污蔑。
连皇上都这么说了,谁还敢再置喙半句。
郁望舒这些天都宿在皇宫里,帮着郁云澈处理各种事务,还要安抚了老齐王的就不。
梁帝退位,郁云澈大肆追封老齐王和荀王妃,老齐王的得力干将也都得到优待,大家的气也算是出了。
好不容易抽出身,郁望舒连家也不回,径直来了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