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会做得比郁望舒还要绝。
郁云洛就着烛火将供词烧了,火光照亮女侍卫秀美的容颜。
“这些人都是你亲自审的?”
“是。”
“你跟了我多久了?”郁云洛突然问。
女侍卫回:“五年零一百三十二天。”
郁云洛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渐渐染红的面庞,轻声笑了一下,声音富有磁性:“这么久啊,也真是难得。你有什么心愿,说说看。”
女侍卫脸色顿时惨白,身子一阵震颤,半晌,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直视郁云洛,眼里的爱慕一览无余:“奴婢有。”
她毫不害羞地褪去衣衫,一圈白布落在脚边,露出如山峦般的酮体。
郁云洛自上而下扫了一圈,吹了声口哨:“我还不知道原来你们身段都这么好,早知道我一定不让你们绑着了,真是可惜了。”
说完“了”这个字,他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指骨用力,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转瞬间就这么被他掐死了。
“可惜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郁云洛径直跨过地上的尸体,拉开门,迎着凛冽的寒风走出了宅子,交待心腹:“这里的所有人一个都不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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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梁帝却毫无睡意,斜倚在炕上,看着矮几上摊着墨迹未干的信笺,脸上因岁月沉积的沟壑在烛火下显得尤为狰狞,碧玺十八子不时发出的碰撞声,掩盖了他略显疲惫的叹息声。
言公公过来提醒:“主子,该歇了。”
梁帝放下手串,手揉了揉愁眉不展的眉心,闭眼微微晃了晃头。
通报的小太监来到门外,禀道:“启禀皇上,二皇子求见。”
言公公看向梁帝,后者终于睁开了眼睛,昏黄的眼白一片浑浊,低沉的声音透着股无奈:“不见。左不过一个女人,他们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开眼!他们不嫌丢人,朕还要脸呢!”
梁帝手落在案几上,袖子蹭花了纸上的两个字,其中一个依稀是个“沅”。
浑浊的目光随之落在那晕花了的字,眼前渐渐出现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若论身份地位,她们两个简直犹如云泥之别,可她们都有着一双妩媚中透着坚韧的眼睛。
就是这样一双眼,让他初见便彻底沦陷,从此万劫不复。
当年荀氏姐妹名动天下,有她们在的地方根本看不见别人,尤其是姐姐大荀氏,名冠京城,在她面前,就连谢氏都要稍逊一筹。
这样的天之骄女,她的目光从始至终只追随过一个男人,那个总爱将背影留给他人的男人…
随着“嘶啦”一声脆响,“沅”这个字被梁帝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