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少湙玩够了,似乎是走了,再听不到一点声响,闻悦又开始发散思绪消磨时间,过了会儿瞌睡又上头了,正昏昏沉沉时,那边又响起脚步声,把她好不容易酝酿好的睡意打得烟消云散。
闻悦是真的骂都骂不出来。
她只好无聊着回想以前的事情,但也想不起多少了,都只剩下模模糊糊的记忆罢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窗外树上鸟儿也许是叫累了,也许是归巢了,总之热闹的声音渐歇了,连空中的凉意都渐深。
闻悦猜测大概入夜t了。她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身下的被褥柔软暖洋洋的,像是将正午干燥和暖的阳光都缝合进去,应当不是在客栈,可又能在哪儿呢?
四周静悄悄的,闻悦那些心底埋藏很久的孤独和漂泊无依一下被勾了起来,往日她习惯了热闹,混不在意这些感受,如今她像是被困于狭小幽闭的囚笼般,和外界隔绝,周遭安静地可怕,一切隐藏暗处的都浮现水面。
不知哪里传来滴答滴答的水落声,在空荡的夜里空灵而格外响亮。
少湙怎么还不回来,数着水滴落声的闻悦忽地冒出这个念头。
她从未如此想念少湙,好想他现在就坐在她旁边,说说话给她听,哪怕是说她不好,怨她也行。
总之,她讨厌害怕这被动的无限放大的寂寞孤独,尤其是此时此刻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老天似乎听到了她的祈求,闻悦终于再次听到少湙进来的脚步声。
平稳有节奏的脚步声这一刻在闻悦耳中简直就是仙乐,恨不得立马弹跳起来问他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
她记得少湙向来是闲散的,没有跟着她到处跑时,就是在客栈啊,休息场所围炉煮茶,懒散的很,今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去了。
不出她所料,少湙果然径直在床边坐下,然而却猝不及防地被塞入满嘴苦药。
闻悦仰头无语,虽然她并不能动弹。
一碗药下肚,闻悦以为折磨可算结束了,却不料少湙开始捏她的脖子,接着一路向下捏着她的胳膊、腿……
力度倒是合适,也挺舒服的,就是触碰到腰身这类敏感的地方,她不自觉想笑,想躲,却连一个表情都做不出,痒在内里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来回好几次,她总算大概明白少湙在做什么了,她还当他是玩心大发呢,竟是在给她按揉穴位啊!
她顿时舒畅了,心里点评起了他的手法,嗯,手法还很青涩嘛,得练。
闻悦享受着少湙的伺候,恍惚间感觉小腹一凉,下一秒,少湙小心翼翼解开她的衣物,指尖落了上来。
艹!!!
闻悦惊骇心底忍不住大叫,他他,他不会是变态吧!
霎时小腹传来的刺痛感打断她五彩缤纷的思绪。
纱布轻柔的触感覆上,紧绷缠绕,感知到少湙的动作,闻悦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幸好幸好,原来是个误会啊!她就说嘛,少湙称不上君子,但也不至于是小人。
原来是给她伤口换药啊!
想起那日白春生给她的重创,她不由再次感慨,她命可是真大!
想着想着,少湙重新系好了她腰间的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