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来了。”
然后，又说：“你想到了，是吗？”
大眼微紧，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喉处滑动，相信与不敢相信在肆意拉扯，让小小的脸上，小肉微微颤，短肉的下巴抖着却挤不出话来。
这个模样，让夏凌微脸上的笑更恣意了，甚至侧仰头“哈哈”地轻笑出声，宛如莺铃般动听。
唯独，没有一丝恶毒反派的尖锐。
……为什么？
羽霏想问，但又不敢问。
“不问吗？”夏凌薇收住笑声，但那笑却不敛，看起来是真的开心，那是大事达成的高兴，像极了一个计谋得逞的反派，“不问，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不厌其烦一遍一遍问，像是迫不及待想将答案宣之于口，才能将她的高兴推向一个巅峰。
然而，羽霏还是没有问出口，平静得有些冷淡：“你骗了他。”
不是疑问，是肯定。
没有指责，没有被欺骗的愤怒。
只有毫不掩饰的难过，软糯的小脸看起来仿佛要哭了。
那张美丽的脸上恣意的笑意一僵，夏凌薇透着几丝疯狂的双眼微微耷拉，瞳光却锁着面前的小孩。
咽了咽她平复音色，“显而易见，不是吗？”说着，她侧了侧脑袋，指向沙发上那昏迷得被人卖了都醒不过来的男人，毫不掩饰她的所做所为，“不然我为什么要跟他假装恋爱还结婚？图他离异带娃吗？”
“……”要不是当下的氛围过于压抑，羽霏都要被那话逗笑了。
哪怕离异带娃，羽景雍在这本书里也绝对是顶级男主的配置，没有之一。
除了偶尔身带解释不清的bug之外。
她不说话，夏凌薇也不等她问，自顾解答，“堂堂羽氏掌权人的追求，我为什么要拒绝呢？我不过是接受罢了，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不是吗？”
“这世间，没有人不爱钱财权力，而只要和这个男人结婚，这一切我都可以拥有，我为什么不要？你跟我说，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越说，声音越高亢，情绪不再那般愉悦稳定，像压抑着什么即将爆发，就快要控制不住了。
与她相比，羽霏逐渐冷静，明明是这样一张小脸上，却冷静得让人不禁产生一丝……恐惧。
像是被……看透的，无所遁形的恐惧。
瞪着这样一张软糯的小脸，女人脸色难看，那压抑的东西迸发而出，下一秒就要进入癫狂似的，白细但却可以将人绞杀的有力的手倏然抬起。
以她的武力值，要对付这个娃娃，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区别。
杀意瞬间弥漫整个大厅。
顶头那昂贵又华丽的吊灯不知为何，闪了闪。
那一剎那，寒意袭来。
羽霏睁大了双眼，牙舞爪袭来的寒意让她突然记起面前这女人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
可是，这么一张因压抑而扭曲的脸，却莫名的让心底的害怕在对方出手前一瞬，荡然无存。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