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打压,好不容易重崛起的路家公司所有资产被冻结,路家养女路君君的丑事至今还在网上沸沸扬扬地传播着,爱八卦的民众们一刷手机。现那和丈夫的兄长搞在一起的女人已经被赶出了夫家家门,日日在酒吧买醉。
最让人唏嘘的莫过于路家幼子路锦时。
那是一个优秀并且无辜的少年,实在不该承受这些本来和他无关的苦难。
而被无数人同情着的路锦时,已经从高考考场走了出来,收拾好行李离开了里城。
在他离开的同时,处在监狱里的林阿漫,迎来了又一轮欺凌,这次却不如以往一样隐忍就能逃过。本来就凶残的室友突然将她当成了仇人一般,极尽羞辱,欺凌打骂,她们将她狠狠地摔在墙面上,大声地辱骂她:“连自己的亲女儿都行下得去手?你不是人,你是畜生吧?!留着你睡在这里,是不是有一天也要把我们也给弄死?!”
这次她直接被送到了急救室。几个小时后被送出来,残了一条腿。
而里城这一个月来生的事情。在知情人眼中,齐靖州的“重振作”,无异于一个地狱恶魔的觉醒。
什么凶手!什么嫁祸!根本就是假的!都是假的!凶手都死在了他的枪下!“嫁祸”是又一轮报复!
他们什么都知道,齐靖州什么都让他们知道,可是他们什么都不敢说,害怕多说一个字,那个更加冷酷狠辣的男人就会将枪口对准他们的脑门。
他成了黑暗里人人都能看见,却不敢轻易招惹或是靠近的王者。
……
路与浓恢复意识时,觉得身体仿佛生了锈一般,动一下都出咔咔的声音,难受得厉害。眼皮十分沉重,她想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
她感觉到有人握着她的手,给她擦手,又给她擦脸。末了还轻轻抚摸她脸庞,在她耳边叹息着说:“睡了快两个月了,怎么还不醒?是想睡一辈子么……”
那是个低沉的男声,路与浓听着觉得很熟悉,迟钝的脑子转了许久,才想起来,这是……咦?这是谁?
她手动了动,便察觉到握着她手的人身体一僵,继而按响了铃,接着一阵喧哗,她身边变得吵闹起来。
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路与浓能够迟钝地现他们碰了她的身体,或许是打针,或许是检查,可是她具体的不知道是做了什么。
有人声音温柔地想要将她唤醒。她颤了颤睫毛,没能睁开眼睛,那道声音仍旧不厌其烦地呼唤她。
路与浓意识挣扎了许久,终于感觉到一丝光亮透进了眼中。
立即就听到一些激动的声音。
“宝宝,慢慢来,不要急……”身边的人说。
努力尝试了许久,一点点地睁开,最后被光刺到了眼睛,她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挡,却后知后觉地现手根本动不了。身边的人似乎明白她想干什么,连忙伸手替她遮住了光,“你睡太久了,适应一下就好了……”他温柔的声音里带着安抚,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路与浓艰难地转动脑袋,偏过头去看他。却忽然被彻底遮住了视线,他似乎有些紧张,似乎不想让她看到他。
路与浓眨了眨眼睛,睫毛刮着他手心,察觉到他的手颤动了一下。
她想说话,却现嗓子哑得厉害,竟然只能出一些难听的声音。
身边的人见她这样,有些急切地安抚道:“别怕,别怕,你还能说话的,只是太久没说了,需要时间恢复。”
路与浓稍稍安下心来,轻轻动了动脑袋,蹭了蹭他手心,想让他放开手,却没料到他忽然靠近。
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停在额头上方,路与浓顿住了动作,呆呆的样子,有些好奇他想做些什么。
然而克制着靠近的人,忽然又远离了她,接着另一个人的手取代了他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路与浓不安的动了一下,几秒钟后,遮住她眼睛的手撤了开去。路与浓眨眨眼就,下意识往旁边看,却见旁边坐着的是一个戴着口罩的中年医生。
他眼中是温和的神色,“你睡了快两个月了,能感觉到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路与浓皱眉,这声音和刚才的很像,但根本不是!他不是刚才陪着她的人!
她转过脑袋。现她是在医院里,病床周围围着许多医生护士,他们都戴着口罩,却遮掩不住眉眼之间的担忧和激动。
“这是……哪里?”路与浓艰难地说出了一句话,声音沙哑得有些难听。
她垂下眼帘,观察自己的身体,现几乎被裹成了一个木乃伊,难怪刚才动都动不了。
一个护士走上前来,用很温柔的声音说:“这里是h市名扬医院,你受了很重的伤,睡了快两个月,能醒来真是奇迹!不过你身上的伤都能治好的,你放心……”
护士安抚了一大通,路与浓耐心地听完了,才问:“我怎么……在……这里?”
她声音嘶哑。又非常轻,护士很耐心地听完,却没听清她说什么,求助似的往后看了一眼,最后却是坐在路与浓旁边的中年医生说道:“你是被人送进来的,他应该是你的朋友?那个年轻人叫齐靖杭。这两个月他来看过你三次,你都没有醒,看得出来,他很担心你。”
齐靖杭?
路与浓脑子迟钝地转动着,那么刚才的人是齐靖杭吗?
她想了想,得到结果,不是。
“刚才的人……是谁?”她问。
医生护士们对视一眼,而后中年医生开口:“刚才是护工在给你手,看到你有要醒的征兆,就按了铃,如果你问的是刚才在你身边说话的人的话,是我,怎么了?”
路与浓没有任何回应,她知道,根本不是!不是!可他们为什么要骗她?
轻轻摇了摇头,路与浓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