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州皱眉。过去拉开窗帘,才现外面的天气已经变了,待会儿肯定会下雨,还是暴雨。
“我马上过来。”他说。
下属如逢大赦。
齐靖州的手紧了紧,将药瓶放到了口袋里。
急匆匆出了门,赶到了三相桥,看着桥中央呆呆站着一动不动的人,齐靖州却忽然不敢靠近了。
“……三少?”下属不解地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又停下脚步不过去了。
齐靖州定定望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回了车上。他给杨秘书打了个电话,命令道:“去把路锦时找过来,让他带他姐姐回----”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事了。”沉默了一会儿。他说。
远处路与浓已经转身,慢慢地往桥下走。
齐靖州不想让路与浓看见她,却又舍不得离开,于是让司机将车开到了隐蔽处。看着她一步步走回来。
路与浓的身体偶尔会摇晃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虚弱,还是因为情绪问题,好几次看着都差点摔倒。齐靖州差点就忍不住下了车。
路与浓走得慢,长达十分钟的时间,齐靖州的身体一直紧紧绷着,直到看见路与浓走到路边。等了一会儿,上了一辆出租车,他才渐渐放松下来。
“跟上去,别让她现。”他说。
……
路与浓神色是麻木的。她甚至没有现,开车的司机是之前的那一个。
司机频繁地从后视镜里看她,见她精神恍惚,想问上一两句,却几度张口,都没问出来。他也现了,路与浓根本就没认出他来。
他可是一直在这里等着的。司机叹了口气,本来想在美人面前卖个好。人家却不记得他了。
仿佛白等了一样。不过想起之前得到的那些车费,倒是也不吃亏。
路与浓不知道,她后面有一辆车,一直紧紧跟着。直到她到了家,才调头离去。
“……三少,您不回去吗?”下属小心翼翼地问道。
齐靖州道:“回公司。”这个时候,他怎么敢和路与浓待在一处?
反正都已经躲了她好几天了,再冷静几天又何妨。
尽管他很想她、很想拥抱她。
而路与浓刚回到家里没多久,就接到了顾起的电话,他说:“人我送过去了。”
路与浓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楼下就响起了刘非非的惊呼声。她走下去,就看到,遍体鳞伤的林阿漫,昏迷着被人扶到了沙上。
路与浓嘴角微微勾起,不由自主露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