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浓点头。
“简直欺人太甚!”岳盈书气得不行,“他在我面前说的可不是这样的!他说他爱你,以后会照顾好你一辈子的!他竟然连我都骗?想脚踏两条船?不行,浓浓,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们得去找他问问。让他给一个交代!”
说着竟然转身就要走,路与浓一把拉住她,“妈!”她哽咽着摇头,“不问了,我什么都不想问,他的谎话那么多,我不敢再听了……”
看见女儿伤心至极的模样,岳盈书的怒气只得隐忍不,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再也不待了!”
“走不了的。”路与浓摇头,“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只要我们露出一点要离开的苗头,都会被他察觉。他不会让我们走的……”
“那怎么办啊?”岳盈书慌了,听路与浓这话音,齐靖州是不想真心对路与浓,又不想放她走?他这是什么意思?
“妈。”见终于说动了岳盈书,路与浓擦去眼泪,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情绪,道:“这事还要从长计议,我会安排好的,但是你不要在他面前露出一点端倪,不然我们就走不了了。”
岳盈书忙不迭点头。
路与浓又说:“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她身体隐隐颤抖,“他说的都是谎话。”
虽然不太能接受,齐靖州的真实面目竟然是这样的,但是看路与浓这模样,岳盈书就觉得,她说的一定都是真的,于是这会儿一个劲地点头。
又交代了岳盈书几句。让她千万不要在齐靖州面前露出破绽,才让她离开。接着路与浓回身,将哭得累了已经睡过去的路云罗抱到床上,心疼地帮他擦了擦泪痕。
翻出手机,将通讯录翻了一遍,经过良久的筛选。她终于还是选定了那个号码,正想拨出去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浓浓。”齐靖州似乎是赶回来的,看见路与浓,他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视线落在她红肿的双眼,以及犹带泪痕的脸颊上。眼神中立即就带上了心疼,“怎么了?”
路与浓冷漠地望着他,见他靠近,警惕地后退了两步。
齐靖州见状,倏地停下来,苦笑了一下。他刚才那句话,问的真是废话,她哭成这个样子,除了之前的事,还能有什么原因?
“听我解释好不好?”他掩饰着疲惫和怒火,说道。
解释?路与浓笑了一下。轻声问他:“你想说什么?”
她的平静,让齐靖州愣了一下。
路与浓又说:“想说什么,你说吧,我听着的。”
齐靖州说:“我说过,这次会给你一个交代,可是你好像并不相信我。”他顿了一下。“林阿漫对我的用处,我早已经跟你说过,我对她并没有感情,你看到的那些,都只是做戏而已。再给我几天时间,等我拿到东西,林阿漫可以任你处置。”
他停下来,走到路与浓面前,“我的解释,你愿意接受吗?”
路与浓低头,掩饰一般扯了扯唇角,“哦。”所以说一切都只是因为她不相信他?她只是因为倒霉。才会见到他和林阿漫做戏的现场?她现在生气,算是无理取闹?
可是就算接受这解释又有什么用呢,有一点齐靖州不能辩驳----在他心里,林阿漫身上的东西,一样死物,都比她重要得多。她不否认齐靖州或许是喜欢她的。但是这样无足轻重的喜欢,她不需要。
跟在他的身边,太累了,或许她还要提防着,有一天会被他送给其他什么人,用以换取什么利益。
暂且信了他吧,可也不过是在她看来他有没有说谎的区别,她并不打算改变心里那个主意。
“你这是接受我的解释了?”齐靖州问。
路与浓仍旧低着头,沉默。
齐靖州就当她默认了,接着辨不出喜怒的声音响起:“那你要跟我解释一下吗?关于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