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浓努力想让齐靖州的影子在路云罗脑子里淡化,但是收效甚微,晚上睡觉的时候,那小家伙又闹起来了,路与浓哄不住,头疼得厉害。
“我来吧。”齐靖州自然而然地推门走进来。
他怎么又来了?
路与浓锁着眉头望他,神色有些烦躁。
齐靖州像是没看见她眼中的纠结和嫌弃似的,直接走过去将路云罗抱了起来,动作熟练得让路与浓都有些诧异。
见路云罗当真不闹了,路与浓沉默着没有说什么,直接躺下了。
齐靖州见状,微微笑了一下。
路云罗身体小小的,躺在两人之间,占不了多大位置,齐靖州手长,一伸出去,就揽住了路与浓的腰。
路与浓先是一僵,而后一把抓起他手就甩开了去,“齐靖州!挤着孩子怎么办?!”
齐靖州不再揽她腰,却摸到她手,与她十指相扣。路与浓又要动作,齐靖州先说:“别闹了。云罗睡着了。”
路与浓只得隐忍不。
不知过了多久,齐靖州忽然说:“你和简司随的事情,今天你妈妈跟我说过了。你别再等他了,好吗?”
路与浓没有任何回应。
第二天,齐靖州以次卧床太小为由,将路与浓的洗漱用具都搬到了他的房间,路云罗需要的东西也一样没漏的在主卧准备了一份。路与浓没有反对。
“今天外面天气挺好,想出去散散心吗?”
齐靖州话刚说出来,岳盈书就自告奋勇将路云罗抱了过去,“我和保姆在家看着宝宝就好了,浓浓你和靖州出去好好玩啊!”
路与浓已经很多天没出去了,齐靖州虽然在尽力讨好她,在行动自由一方面,却以她身体还虚弱等等借口限制着。听见齐靖州主动提出来,她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道:“好啊。”
刚出门没多久,齐靖州忽然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他对路与浓说:“公司那边有件急事要我处理,我们先去公司一趟?”
路与浓不太相信这次出门只是他随口一提,猜想着他或许另有目的,也就观望着任由他决定。
到了公司后,齐靖州径直前往总裁办公室,路与浓说:“我想一个人在外面转转。”
齐靖州有点不放心。想要派两个人跟着她。路与浓不甚在意地说:“在你的地方,还能出什么事?”
齐靖州只得皱着眉头由她一个人逛去了。
路与浓现,她这次出现在公司,周围人看她的目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之前看她的眼神各式各样,总有人聚成一小堆暗暗打量她,然后各种流言纷纷而起。这次却没谁敢明目张胆地看她,几乎人人眼中都藏着敬畏和惧怕。
路与浓微微皱眉,猜到可能是齐靖州做了什么。
和齐靖州分开后,路与浓就转身往回走。
之所以不跟齐靖州上去,是因为进公司之前,她看到了路君君。
那个女人如今似乎过得有些狼狈。
才从电梯出来,路与浓立即就注意到了前台的吵闹。
路君君已经跟过来了。
“……抱歉这位小姐,没有预约,您不能上去。”
“那我不见齐靖州!你让路与浓下来!就说我要见她!快点!”
“抱歉,我们……”
路与浓走过去,“路君君?”
前台惊诧地跟她打招呼:“总裁夫人!这位……路小姐说要见您。”
路与浓点点头,平静无波的目光落在路君君身上。路君君现在这样子,当真狼狈,脸色憔悴,身形消瘦,肚子却已经显了形,微微凸起。偏偏她还穿着紧身衣服,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已经有孕在身。
“找我有事?”路与浓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路君君瞪着一双满是血丝的双眼,“路与浓----都是你将我害成这样子的!”
“你找我就是为了骂我?”路与浓抬眼,淡淡地望向她,“你这些年夺走我多少东西,我可都记着呢。不过我都还没开始报复,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和我有什么关系?自己私生活不检点,怎么能算我的锅?”
路君君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冲过来将路与浓撕成碎片。但是旁边几个安保人员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让她失去了动手的勇气,“你知道怎么找到顾起对不对?把他联系方式给我!”
路与浓露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路君君小姐,你这是在命令我?”
路君君被她这态度刺激到了,只觉得周遭的人都在笑话她,她毫无底气地大吼道:“难道你还要我跪下来求你?!”
路君君在她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路与浓以前忍耐着不和她计较,没想到这女人到现在还一副情商为零的样子,让她觉得可笑又恶心。做了十多年的梦。现在也该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