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给焉闻玉提了醒,点头道:“确实该分摊一点。”
原本从灵台山回来,就要帮着太后一同抄写经书,结果她和魏鄞修去了江东,经文卷轴便没有送到朝悦宫来。
一旁的染菊看看天色,时辰尚早:“奴婢这就去拿。”
早点开始写,也能早些完成,可别到时菩萨金身塑好了,她们这里还没赶上。
焉闻玉知道太后因为王姑娘的事情心情不好,她更想表现乖巧懂事些,以免被迁怒。
再说,此番太后牵头酬谢神明,是为了陛下,身为嫔妃于情于理都不能袖手旁观。
魏鄞修出来后,到书房来瞧了瞧。
见她乖乖坐在书案前,道:“朕每两三日练剑一回,你便按照朕的习惯来。”
“陛下真要教我耍鞭子?”焉闻玉侧目相问。
“怎么,你不乐意?”他挑眉反问。
“臣妾不敢,”焉闻玉顿了顿,道:“就怕陛下嫌弃臣妾愚钝,又要惩罚……”
魏鄞修扫一眼她这纤细的四肢,绵软无力,只怕一开始要吃不少苦头。
“到时看你表现。”
“哦……”不是让她做跋扈宠妃么?哪个宠妃要这么辛苦呢。
更叫焉闻玉没料到的是,魏鄞修说要随着他的作息来,他竟是要夜夜宿在朝悦宫。
昨晚她好不容易才独享了一次床榻,今天又给占去一大半了。
焉闻玉练完字去沐浴,很是犯愁。
睨嬷嬷温声笑道:“陛下是喜爱娘娘,才来得这般勤快,娘娘可求个恩典,早日诞下子嗣。”
焉闻玉不由微怔,宫里的女人,还要得到准许才能拥有孩子么?
她摇了摇头:“嬷嬷不必多言,此事我自有分寸。”
骨肉至亲,哪个不是牵挂,如今的她,哪里能够有这种牵绊,就是给了她也护不住。
万一她命数短,到时候记挂孩儿,可就死不瞑目了。
睨嬷嬷欲言又止,道:“奴婢也是为了娘娘着想,有子傍身才是底气。”
她耳目通透,不仅是在后宫,还知道宫外的一些消息。
实际上最近有不少人在谈论祝妃,说皇帝被她笼络得五迷三道的,甚至还编出一首童谣来,满大街传唱。
睨嬷嬷这辈子什么手段没见过,这背后估摸着有人推波助澜,话里话外引导着人们去认定祝妃是祸水。
事情大多这样,起初听着不是坏事,传唱久了就慢慢变味了,到时候覆水难收,想要补救都困难。
须知人言可畏。
倘若祝妃不是‘福星’了,惹来一连串的风言风语,陛下疏而远之怎么办?
到那时,朝悦宫该如何自处?
睨嬷嬷略一犹豫,还是把宫外闲言告知焉闻玉,她还把那童谣给记了半句,大抵就是:[焉闻玉,玉绵绵,夜夜相伴龙泉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