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抽鞭子,那就学。”
教学
焉闻玉都快吓哭了,他果真是心有谋算,才赐下犀角火纹鞭!
是非要逼着她做这个跋扈宠妃不成?
“你松手、松手……”
做什么要这样紧挨着她说话,胸腹相贴,肢体交缠,她非常不习惯。
焉闻玉小手掰大手,纹丝不动,他的掌心仿佛焊死在她腰侧一般,牢牢禁锢。
魏鄞修差不多适应了她眼皮泛红的速度,只在片刻之间,眼波流转,那眼角眉梢就被涂抹上一层醉人的胭脂粉。
“又要哭了么?”他一手揽着她,一手颇为恶趣味地抚上她眼角,来回揉弄。
“我没哭。”焉闻玉否认,睫毛如蝶翼般轻颤。
“真是不经吓,”魏鄞修道:“指望你去拦住太后,朕可真是用非其人,有损英明。”
“……”听上去就是在骂她,骂得可脏了!
但是不怂恿她去违抗太后就好,焉闻玉抵着脑袋,敢怒不敢言。
又听他接了一句:“这鞭子还是得学。”
“啊?”焉闻玉小嘴微张,“可是陛下让臣妾去学堂读书……”
“不妨碍,朕亲自教你。”魏鄞修似笑非笑道:“朕拭目以待,等着绵绵文武双全那一日。”
焉闻玉头都大了,她不厌学,只是担心两样一起应付不过来,尤其是魏鄞修他要给她当夫子,教她鞭子?
不是她对皇帝有偏见,但属实会怀疑他的教学能力,她不是要受尽折磨了吧……
只见过他使用长剑,行云流水身姿绝艳,却不知还会抽鞭子。
焉闻玉很快就从净室里被赶了出去,魏鄞修不要她伺候。
她算是渐渐回过味来,他说的惩罚,纯粹是想折腾她,而不是真的需要人伺候沐浴。
思竹听闻主子要随文筝公主一块读书了,前来询问了焉闻玉的喜好,连夜把笔墨纸砚备好。
宫中什么样的纸墨都有,一句话就能给取来。
睨嬷嬷对宫中各事悉知,这学堂的夫子不是旁人,而是曾经教导过陛下和几位王爷的田太傅,怠慢不得。
田太傅不惑之年,学富五车,儒雅随和。
他每天下朝后来学堂上课,授业解惑,然后布置功课,下午不必过来。
这也是皇子公主们都大了的缘故,其他公主已经出嫁,如今就文筝和皇室宗亲里的郡主县主,统共三人。
太后没少念叨,说宫里清静,确实如此,皇子们出宫自立府邸,逢年过节得到传召才进来聚集一躺。
宫里没有小孩子,太傅太师都闲着了。
焉闻玉想了想,她已经许久未曾动笔,得事先练练字,免得在太傅跟前出丑。
思竹立即着手磨墨,朝悦宫空置的书房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她道:“娘娘既想习字,不若从景明宫拿两卷经文,略尽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