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壳一体成型,比她脑袋还要大一圈,那是多大的一个笋啊?
可惜焉闻玉也没见过,只道:“听闻竹子如兰花,有许多不同品种,便有那种巨大的竹笋。”
“不知吃起来是何滋味?”文筝忍不住好奇。
焉闻玉摇头:“我也不曾吃过。”
文筝多少有点遗憾,道:“要是在京城附近,就能去一趟了。”
太远的地方她去不了。
太后和皇帝过来时,她们已经聊了好一阵子。
魏鄞修扫了一眼,宣布开席。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令恩侯和珞王,既是家宴,人数也不多,就在一张大方桌上依次落座,不似以往宫宴分席而食。
酒过三巡,太后挽着王萸蔓的手,叹道:“宫里还是太冷清了,哀家有三个儿女,却没个小孩到跟前来吵闹。”
魏鄞修没做声,抬眸看向焉闻玉。
焉闻玉低头吃菜,只把自己当个小饭桶,还偷偷尝了一口桃花酒。
令恩侯接过话头,道:“明斐早已到了娶妻的年纪,该好好挑个王妃了。”
“舅父怎么说起我了?”魏明斐不禁失笑。
“你也该被人催一催了,”太后顺势转向他:“又不是浪荡子没玩够,不肯成家。”
魏明斐连忙摆手:“母后,长幼有序,皇兄尚未立后,我岂能越在前头?”
太后一想是这个理,不过她着急的倒不是皇后位置,而是后宫充盈,开枝散叶。
当即一手抚上心口,道:“皇帝离京,哀家夜里都睡不好,听说你们还遇着山匪拦路了?可真是胆战心惊!幸而萸蔓贴心,到宫中陪伴哀家。”
“姑母别这么说……”王萸蔓摇头。
太后朝魏鄞修道:“还不谢谢你表妹?”
魏鄞修倒是从善如流:“有劳表妹,是文筝不懂事了。”
文筝莫名就被扎了一下,鼓起脸颊道:“我也想日日来景明宫给母后请安,母后嫌我烦呢。”
太后确实嫌她:“你不好好读书做功课,就想到哀家这里来躲懒。”
皇子公主都得去学堂,魏明斐出宫立府后才减少了功课,不过夫子还是会定期安排文章给他。
至于文筝,她统共也没读几年书,边学边玩的,在及笄之前太后都不会放任她。
“我又不去考科举,怎么能日日困在书房?”文筝自有一套道理:“若我能出宫去见见世面,那当然要好生学习。”
皇兄去江东,她其实很想跟着去,但他们肯定不同意,最终她也没提。
方才见着那笋壳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魏鄞修道:“正是因为不方便出远门,才要多读书。”
“皇兄也来教训我?”文筝彻底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