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背后谋划的涉事者,起初还以为皇帝是身怀隐疾,且是重疾,带着他的药引子祝妃到江东寻访神医。
但眼看着一件件一桩桩事情发生,皆是无意,皆是凑巧,偏偏导致了最坏的结果。
他们这才幡然醒悟,陛下以障眼法麻痹了他们,分明是直冲着江东去的!
谋事隐匿,究竟是从何走漏风声?
心怀鬼胎者,人人自危。
毕彦常被当众斩首于西市口,其余相关人员也纷纷落马,有一个算一个,魏鄞修杀起来毫不手软。
山里窝藏的匪徒,要么处死,要么打散收编,彻底不成气候,烟消云散。
江东就是大晟王朝一块即将化脓的恶瘤,挖除隐患,魏鄞修的心情还算不错。
便是来日有人起兵谋反,与邻国夹击,他也能多腾出点手脚来应付。
泗州之行结束了,御驾来得突然,走得也挺迅速。
新任命的泗州郡守尚未抵达,魏鄞修已经踏上返京之路。
焉闻玉大包小包的,不仅给听兰几人带上小礼物,得知能够与冉月棠联系,又出去几趟,买了不少心仪之物。
她没忘记要给魏鄞修的玉佩,说到做到,花了两日时间,亲手给蛇首白玉环编了一条红色络子。
红色流苏内夹两根金丝,红白相称,漂亮又不失贵气。
焉闻玉郑重其事的将玉佩献给魏鄞修。
这人却不肯伸手接,斜坐在马车软靠上,一指自己腰间:“给朕戴上。”
“陛下今日的衣裳似乎不太搭?”
他一袭矜贵的暮山紫锦袍,身姿挺拔,窄腰金钩带,与这大红色流苏络子有些冲撞了颜色。
魏鄞修并不在意:“无妨。”
当事人这么说,焉闻玉只能乖乖替他把玉佩给挂上。
她倒是没多想,手里拿着配饰,低头凑近他腰间,这段时日伺候他更衣,没少有肢体接触。
然而这是在官道上,难免会有石头挡道造成颠簸。
玉佩还没挂上去,马车一个摇晃,焉闻玉就一头栽进魏鄞修怀里去了。
“唔!”
她可怜的鼻尖撞上他健硕的胸膛,疼极了。
可为什么他也跟着发出一声闷哼?
焉闻玉慌忙间想爬起来,手掌一挪动才发现手心底下撑着的地方,有什么脉络正在一鼓一鼓地跳动。
被她压个正着,似乎不堪重负。
“松手。”魏鄞修正目光沉沉,脸色不善的盯着她。
她吓了一跳,如同被火舌席卷般迅速缩回手指,惊疑不定,她碰到了什么,在他大腿根处藏着一大坨……?
“笨手笨脚——”魏鄞修想发作一顿,只是一抬眼,对上她满脸无辜的懵懂模样,又无法继续了。
“罢了,朕不与你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