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鄞修说她笨拙,可不觉得冤枉了她,但看她那小模样,还挺不服气。
“怎么,绵绵要咬朕一口?”
他不仅不收手,还生出一肚子坏心眼,把修长的指节往她柔软的唇边贴去,“你咬了,朕赦你无罪。”
“……”焉闻玉很少生气,可他真的好气人!
捂嘴
自从被魏鄞修知晓了乳名,祝妃从此就不是祝妃了,他开口闭口直呼绵绵。
焉闻玉心里有点小意见,也是不敢说。
好在这人没有吝啬到不给安排人的地步,他答应了她的请求。
焉闻玉松了口气,心中大石尚未完全落地,至少不再高高吊起。
泗州事了,他们就能返程回京了。
不过看皇帝的架势似乎不急着走。
他调遣了军队过来协助办事,没让方岳闲着,叫他在江东各县剿匪。
起因是一个老妪听闻圣驾降临泗州,一路巍巍颤颤找到郡守府邸告御状,声称乡里常年受到山匪侵扰。
皇帝陛下爱民如子,老妇人都求到门前来了,即便是区区剿匪,他也得亲自过问。
于是一声令下,方岳就闲不下来了,把周边山川给踏了个遍。
起初他心里没少嘀咕,剿匪这种事情轮得着他一个亲卫指挥使自己出马么?
这泗州城守难道无人了?
可是圣上旨意谁敢不从,尤其是魏鄞修现在越发的说一不二,不按常理出牌,忤逆不得丝毫。
方岳不辞辛苦领命而去,没成想,剿匪初有成效,就在泗州境内是大山里,查出一窝匪徒。
这伙人已成气候,足足两三百人,崖底而居,房屋林立,他们手中还有铁器!
方岳当然是不能放过这群贼寇,立即攻破擒拿。
谁知事情并不简单,在崖底洞穴深处一搜查,竟然发现窝藏了不少兵器。
方岳当职多年,又是常年跟刀剑打交道的武将,一上手就察觉不对劲。
铁矿有限,大部分都掌握在朝廷手里,民间刀具农具只用去一小部分。
民用之物的精细硬实程度当然比不上军营里的武器,可他手里这些,沉甸甸的皆是精铁,寻常人得到一把就了不得了。
一伙子山贼流寇,乌合之众,竟然有一堆精良武器?他们从何得来那么多铁?
方岳也不是傻子,一拍脑门,大汗都冒出来了。
什么老妪告状,陛下善心大发,他分明是早已对江东起疑了啊!
种种看似巧合太多,就不可能是巧合!
此时非同小可,方岳也不是个大嘴巴,勒令手底下人谁都不许声张,只更加尽心尽责,把这剿匪任务给好好完成了。
但凡在山里逮着的,甭管男女老少,一个都不会轻放,通通带回去给陛下定夺发落。
这么一遭动静下来,泗州彻底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