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一边说着一边向着远处街头张望了起来。
刘泷问道:“你之前说的那少女叫什么名字?”
“哦,她叫晴儿。”
“晴儿?”
“是。就叫晴儿,想来是后来给起的名字,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我更是没问。”
刘泷一下子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他喃喃地吟道:“举伞滞望寒宫月,独守长亭自飘零,如雨过晴尤碧雪,鹊桥终散泪别诀。”
“什么?”
刘泷颤抖了一下嘴唇,只是弱弱地应了一声“没什么”。
他话刚说完,突然两眼一亮,凝定说道:“玉香斋!”
“什么玉香斋?哦!是你赏给蒋宗宪的那个园子么?那园子以前好似是白玉川从民间谁的手上夺来的,白玉川没别的爱好,就是喜好园子。话说回来了,我总觉得他四处做园子好似……好似是在寻找那个宝藏……”
“一会儿与我一起去一趟那里就是了,别的就不必说了。”
“你别开玩笑了,你长年关在牢里,哪里识得什么路呀!”
“不许胡说八道!”
刘梦棣笑道:“哪里胡说八道了,那个玉香斋即在大慈恩寺附近,边上还有个小树林,要不好找呢。而且那个园子一早就荒废了,好像是从那个女人失踪以后……”
刘梦棣话还没有说完,从远处呼啦啦得便跑过来一队人马。
那队人马当头的即是兵马司的贾子虚,身后跟着数十个兵马司的精锐衙役,个个凶神恶煞好似刽子手一般。
再往后便是一台大轿子,那轿子坐上两三个人都可以。
有眼力界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那是当朝辅秦谦秦延益专用的大轿子。
刘泷眉头一皱又回头看向了刘梦棣:“你做的?”
刘梦棣只是假装没看到、没听到,将头四十五度角仰向天空看着。
刘泷正当骂人,贾子虚已将周边的行人驱散,那顶大轿子也已经停在了蓝舆台的大门前。
刘泷生气地说:“你行,算计朕是不是?”
“儿臣不敢!”
“回头再找你算账!”
刘泷说完话的同时,轿子里的秦谦已经从里头窜了出来,匆匆来到了刘泷的身边。
那秦谦恭着身子正要说话之时,眼角里闪过了在一边还在蹭木柱“跳钢管舞”的薛峡。
他愣了一下,才说道:“皇上,宫外并不安全,还请起驾回宫。”
刘泷心中好不情愿,他回头瞪了刘梦棣一眼,又说了一些“回头再算账”之类的话,这才坐进了轿子里。
秦谦则是感激得向刘梦棣施了一礼后也钻进了轿子里,而后在虚子贾的开数之下向着大明宫的方向而去。
之所以没让禁军来,还是因为怕暴露刘泷的身份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刘梦棣站在原处,皱着眉头一边看着轿子远去一边回想着什么事情。
他有些不解地走回到柱子边上问道:“薛瞎子,以前豫王妃是不是常去玉香斋?玉香斋原本是谁的?”
“不知道!”薛峡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刘梦棣白了薛峡一眼说道:“别蹭了,你身上根本就没洒上多少,你这等身手还能被小厮给算计了?”
“是真痒!”薛峡急道:“我也没想到这药粉这么厉害,你就不能换成面粉什么的么?”
“装出来的永远都不像!这也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没事把他带出来做甚?”
“他是皇上!他要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可以一头撞到柱子上去呀!这是你做臣子的本份!别蹭了,你以为你现在在这里这么跳舞真好看么?你其实就是怕朝臣们说你是佞臣,你又不敢与父皇去说,我帮你解了围,你当谢我才是。万一父皇真出点什么事情,你们薛家有多少脑袋够砍的?还有,下次想激怒我,别踹我门,你直接提薛太子妃就成!”
事情很明了了,在薛峡的眼中,刘泷来到刘梦棣的产业里是不可能生任何事故的。
但若是去到别处,他就不能保护刘泷的安全了。
为了不去别的地方,薛峡没有办法这才以激怒刘梦棣的方式演出了这一场戏来。
薛峡一边蹭一边说道:“快点,给我解药!”
“我没带呀,就连那毒药也是上一回算计齐公子剩下的,谁知道你们会来呀!刚刚贾子虚来的时候你又不与他开口,那能怪谁?话说回来了,你若是与贾子虚打起来谁会赢?你们俩的武功谁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