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风石,那道白影孤独的屹立于那里。仿佛,茫茫天地,滚滚红尘,只余下了他一人。
无边的孤寂,一点点将他吞噬,他压下喉头的苦涩,薄唇微启
白子画:&ot;当日,你说过,不会再让我孤独一人,你说过的…&ot;
手里握着的宫铃,熠熠生辉,只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恢复到以前的流光溢彩,亦如他们。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下了坚定的抉择。好吧,哪怕你不在乎,我也无法弃你于不顾。
施了异朽阁禁术,才总算到了七杀殿前。曾经的他,直入无碍,如今却连到殿前都要使用禁术…呵!
花千骨:&ot;外面发生了何事?&ot;
榻上那红衣女子红唇轻启,半掩着脸,只能看到那双木讷的双眸。
竹染:&ot;神尊只需去地牢即可。&ot;
满脸伤疤的青衣男子神秘道。
红衣女子站起身,往地牢方向而去。脸上的面纱随着她的动作掉下,那倾城而又单纯美好的面容,谁曾想这是能让整个六界覆灭的妖神?
裙摆直直拖地,一如冥界那遍地绽放的曼珠沙华,绝望而极美。
地牢里,柱子上绑着的那白衣人,脸色惨白,呼吸微弱的察觉不到,白衣血染,残酷绝美!
但即使褪去了千年的仙骨,沦为阶下囚,他骨子里傲世九重天的气场从未减弱过半分;即使承受酷刑,危在旦夕,他也从未有过那么一丝的狼狈与卑微!这,才是他,屹立于九天之上,仿佛从未有过软肋。
门,被推开。看到柱子上绑着的人,她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恢复平静。
白子画极力的睁开眼,小骨…是她么?
白子画:&ot;小骨…小骨…&ot;
他的唇无力地动了动,但她还是听到了。脸上没有半分的表情起伏,无悲无喜,仿佛没有了灵魂。
花千骨:&ot;不要叫我小骨。&ot;
红唇轻启,出口的话像是粹满了寒冰一般。
他的脸色又增添了几分病态的惨白,感觉心脏的地方,像是被一双大手抓住,然后用力地撕开一样,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她冰冷地转过身:花千骨:&ot;我的血可以助你恢复仙身,我可以喂你一滴,你走吧。&ot;
她只想让他走,那么多年了,执念也该了了。漫长的岁月里,她将永远与孤独为伴,与他,从此陌路,死生不复相见。
白子画苦笑,她果然要与自己两清!只是,小骨啊,师父怎会弃你于不顾!?
白子画:&ot;我不会走的。&ot;
你从来都没有众叛亲离,至少你还有我。
花千骨:&ot;你到底来做什么?!&ot;
她转身怒吼,自己已经想要放下了,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白子画:&ot;杀你。&ot;
玉碎的声音中没有一丝丝的感情。
听着这句话,那颗早就疼到麻木的心,又遏制不住的疼了疼。忍下了心口传来的剧痛,努力稳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不让自己露出任何一丝下风。